病房裡。
黑澤半靠在唯一的床上。
灰原哀跟赤井秀一一左一右坐在兩邊的椅子上。
赤井秀一拿著小刀削蘋果。
蘋果是一開始就放在台子上的。
似乎是醫院專門向病房的。
灰原哀在查詢醫院裡有知名度的醫生。
她沒有忘記剛才那個醫生說黑澤還有幾項檢查沒有做。
檢查肯定是要做的,但醫生要換一個。
剛才那個醫生……不太合適。
黑澤見兩人都有事乾,當即掏出了自己的遊戲機。
但還沒等他開始遊戲,一個蘋果就被遞到了跟前。
黑澤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向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自然道,“吃個蘋果吧。”
盯著被削好的蘋果看了一會,黑澤抬手接過。
見黑澤放下了遊戲機,赤井秀一笑了一下。
作為跟黑澤住過一個病房的病友,赤井秀一深知黑澤對遊戲的執著。
沒開始玩還好,一旦讓黑澤碰上遊戲,那再想讓他停下來就很難了。
雖然剛才那個醫生有些不靠譜,但“好好調養”總是對的。
這樣的話,熬夜或是通宵打遊戲肯定是不行的。
就在赤井秀一思索著接下來可以用什麼辦法轉移黑澤注意力時,他的手機響了。
赤井秀一放下手裡的小刀,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黑澤跟灰原哀也被手機鈴聲吸引,轉頭看了過來。
“是工藤……”赤井秀一頓了一下,換了個稱呼,“是新子。”
驟然轉變的稱呼讓灰原哀眼裡浮現出一絲笑意。
但隨即,她就想到了工藤新一先前去做的事。
輕鬆的感覺一下子被衝淡,灰原哀又緊張起來。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赤井秀一按下接聽鍵,心跳漸漸加速。
“喂,新子?”赤井秀一開口道。
對麵不知說了什麼,赤井秀一微微皺起了眉。
“目暮警官?”
“你說你在新子的手機裡找到了我的號碼然後打給了我?”
“那新子她……?”
“好的,我知道了。”
“我們現在在米花醫院……”赤井秀一報出了具體位置。
“對,麻煩你們了。”
“好的,再見。”
赤井秀一掛斷了電話。
“工藤他怎麼了?”灰原哀第一時間問道。
以貝爾摩德對工藤新一的在意程度,黑澤倒不是很擔心,但也看了過去。
“目暮警官說他昏迷了。”
“據大山先生,也就是貝爾摩德易容的那個人說,工藤他是沒走穩摔倒然後昏迷的。”
“貝爾摩德帶著昏迷的工藤新一上了警車,配合警察做完筆錄後就離開了。”
“至於工藤,則是被留在了那裡。”
赤井秀一說完,也陷入了沉默。
顯然,他也沒理解貝爾摩德這麼做的原因。
工藤新一會昏迷,肯定不是貝爾摩德說的那個原因。
他十有八九是被貝爾摩德打暈過去的。
但貝爾摩德都把人打暈過去了,那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在這樣的情況下,貝爾摩德不直接離開也就算了。
竟然還把工藤新一交到了警察手上並且配合著做完了筆錄?
奇怪,太奇怪了。
不合理,非常不合理。
赤井秀一再次回顧了一遍整件事情的經過,還是沒能明白貝爾摩德的想法。
一旁的灰原哀也是同樣的疑惑。
她甚至開始懷疑那人是不是貝爾摩德了?
但她在公交車上感受到的那種氣息做不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