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易從鄉巴佬的病房出來,他沒有大問題,就是太虛弱,養養就好了。楊易拿過那把吉他,秀了一首《加州旅館》,前奏一起就讓蝴蝶聽得眼冒金光,纏著要學。楊易寫下了吉他譜,讓他慢慢練吧。
忙完這一切,婆婆已經收拾停當,他們將繼續向著昆明進發。
現在隊伍變成了四個人,多了一個平武男,他現在也是一個挑夫的角色。還彆說,這個家夥從小在農村挑糞,挑穀子啥的,技藝沒丟。
楊易這次來找蝴蝶,偏離了走私的路線,但是他們無意中卻避開了一夥人,這夥人的目的是來乾掉他的,不用說,是那個西德的老家夥下的命令。
西貢的憲兵上校完蛋了,聽維德報告,自己也差點給乾掉,卻不知道對手是誰。這讓老家夥氣急敗壞。
維德這個女人,在組織中的位置很獨特,她是自由的,因為她的父親是組織的高層,為組織犧牲了。她本來可以進入組織的最高層的那幾個人中,不過她卻一直待在西貢,原因不明。
維德有鋼鐵一樣的意誌,絕對不會出賣組織,不過她要乾什麼卻從來不跟組織報告。對於這一點,老家夥也沒有辦法,原因是他的小孫女說過,彆惹這個女人,隨她去。
還是在那個西德的古堡,還是在那扇窗前,還是那個老人,還是那個小女孩。
“寶貝,都讓你說中了,伊森這個小鬼不除,組織不穩啊!”老人拉著金發女孩的手。
“爺爺,沒事,你這次不是讓威利叔叔親自帶隊去了麼?他逃不了。”小女孩仰起臉,精致的臉蛋上帶著微微的笑意。
“你不是喜歡他的歌麼?怎麼對他那麼敵視?”老人打趣地問。
“每個人都有優點,也有自己的宿命,他生來就是以我們為敵,不過這並不妨礙我喜歡他的歌。”說罷,女孩翩翩起舞,一邊唱著“ai&naittebutterfy...”
“親愛的,你說,他這次去的目的地是喜馬拉雅山麼?”老人問。
“我不知道,不過他如果還能活下去,他會去那邊的。”小女孩停下了歌聲。
“喜馬拉雅,喜馬拉雅...”老人沉吟道。組織已經在那座大山裡麵轉悠了幾十年,卻一無所獲,難道這個小鬼有什麼線索麼?
“生命就是一個不斷去滿足欲望的過程,滿足不了就會痛苦,滿足了又會無聊。人的欲望就像拉長的橡皮筋,找不到掛靠的地方,就會彈回來打中自己。”小女孩用一種奇特的語言說出了這句話,竟然是藏語。
楊易並不著急,回到了走私路線後,並沒有埋頭趕路,而是走走停停,並不催促。在一艘小船上,他打開了兩本筆記本。一本是從黃家老宅搜刮來的,另一本是這次的飛機上得到的。兩個人的筆記本,都是法語寫的,而且,楊易敏銳地發現,他們寫的東西,竟然有聯係!
他們都提到了法國最後一個公主夏綠蒂!在18世紀末,法國波旁王朝的末代公主夏綠蒂是一個生不逢時的悲情公主。法國大革命讓公主被寵入雲端的日子一去不複返,她失去家庭、地位和尊嚴,甚至一度被獄卒輕薄玷汙,亦曾為了免於饑寒而無奈地做了一名卑賤的娼妓。
然而多年之後,這位內在靈魂始終堅忍高潔的公主掀起了一場血腥的複仇,成功地為自己一雪前恥。
這位就是波旁王朝的末代最美公主——瑪麗·泰瑞絲·夏綠蒂。
他們都說到了她有一個秘密的法器,能夠預知未來,因此她能在煉獄一般的環境中堅強地活下來,並且最後複仇成功。
而這件法器,在夏綠蒂去世之後不知所蹤,但是,他們都提到了一個詞“金山之巔”是法器最終的去向。
如果一般人,看到“金山之巔”可能會想象這件法器最終放在了一個黃金做成的小山的頂上,但是對於華夏人,會想到梅裡雪山的日照金山,而楊易第一個念頭是岡仁波齊的日照金山。
而因為宗教等原因,岡仁波齊山是不允許登頂的,也沒有明確的登頂記錄。
西藏,喜馬拉雅,世界屋脊,從來都充滿了神秘和神聖。楊易又想起了幽靈的筆記,也是在喜馬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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