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解決作坊的危機,關鍵還是要看這上麵的渠道啊!
這個渠道是盛政委掌握的,他走的時候並沒有交給大耳,那麼就是證明大耳是無法接觸到這些人的。湯懷民也隻是送貨和收錢,估計也無法深入地接觸。
那渠道這些人是什麼個態度?他們是打算就賣一般首飾還是繼續賣設計師係列的作品?大耳無從得知。
估計小賣部的買賣也會將農伯踢出去。農伯是否繼續有錢支持小學,大耳不擔心,這錢好辦。不過沒有了農伯的渠道,社員就沒有了這份額外的收入,這才是難事。
小賣部那些瑤柱和淡菜啥的,都是社員們的。現在很多人都在閒暇時候去挖淡菜(青口),這份收入已經成為了很多社員的希望。
這麼乾想也沒啥頭緒,大耳倒頭睡下了,突然他又睜大了眼睛,今天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應該去找許阿姨啊,未來的嬸嬸啊,要將這個事情敲定了啊!
哎!大耳拍了一下自己的腦瓜兒,這腦子每天亂的,那麼重要的事情都給忘記了。
第二天一早,大耳就跑到了海軍醫院。許阿姨在這裡做護工,這是個辛苦活,經常要陪夜。而且許阿姨還接了個活兒,幫客人做病號餐。她跟彆人合夥,在醫院旁邊租了個小平房,就在那裡燒飯。
到了許阿姨租住的平房,大耳敲了敲門,裡麵一個睡眼朦朧的婦女打開了門。
“你要找許阿姨?她兩天前不乾了,走了啊。”
什麼?許阿姨走了?大耳大吃一驚。
哎呀!糟糕啊!都怨自己,沒有儘快落實寬叔的事情,要不是自己磨嘰,這會兒早吃上許阿姨的飯了!這可怎麼辦?
大耳忙問許阿姨去哪裡了,聽那個大嬸說許阿姨回老家了。
“是跟一個男人一起走的。”
天哪!這是彆人搶先一步了?夭壽啦!寬叔,我怎麼對得起你啊!
“大嬸,您知道許阿姨老家在哪裡麼?”
“她說過,我忘記了,額,在廣西,對了,她說她們那離開越南很近,有個很大的瀑布!”
“崇左!”大耳馬上想起了德天瀑布,這個時候那裡還屬於南寧,沒有分出來。
“具體是什麼縣,什麼鄉,什麼村,您記得麼?”大耳忙問。
“好像是什麼雞村!”
“她有沒有說要回來?”大耳又問。
“沒說。”
“謝謝大嬸,謝謝!如果她回來,你讓她找一下蒼蒲的秦大寬哈。”大耳不放心,專門寫了下了姓名和地址。
不行,這個事情十萬火急,可不敢拖,大耳馬上返回蒼蒲島,準備儘快趕到崇左去,追回嬸嬸!
“你說什麼?她走了?”大寬聽聞,呆立當場,他腸子都悔青了,自己瞎猶豫啥啊,自己活該打光棍啊!
“叔,你彆急,我去把嬸嬸追回來!”大耳手腳不停,準備遠行的行當,突然又停住了,丟下東西往海邊跑去。遠行還是要帶點寶貝防身,那些鋼罐裡的東西要搞一點帶著!
大耳急匆匆跑了又濕漉漉地回來了,留下一張紙,交代給寬叔,一溜煙已經不見影了。
大耳走後,寬叔拿著那張紙找到了陳慧穎,這是大耳讓他們采購的東西,錢先由農伯墊付。
陳慧穎覺得奇怪,單子上是一些藥材,有些還不太好找。不過數量不大,照做就是了。
“大耳兄弟這是去哪裡了?”陳慧穎問。
“去南寧,靠近一個什麼大瀑布那。”大寬說。
“他去乾嘛?走得那麼急?”
大寬
到了長途車站,去往南寧的車今天沒有了,大耳隻得跑去貨運車站,看看能不能搭上便車。
“小兄弟,我這個車不到南寧,隻到欽州。”
想要直達,那是很難碰到的,大耳決定先到欽州,然後明天再從欽州去崇左,這樣可以先走一小半路。
談好了價格,大耳先給了錢,司機大哥姓付,挺高興,這趟車多賺了5元!
這輛車拉的是一些乾貨和雜貨,汽車是嘎斯卡車,3噸的。
這是大耳第一次出遠門,一切都還挺新鮮的。
“大耳兄弟,你這出門有沒有開介紹信啊?”司機大都是話癆。
“我紅衛兵開什麼介紹信!”大耳拿出了個紅衛兵的袖箍,胸前彆著一個“北海中學”的校徽和教員像章,那是從盛楠那弄來的。他其實有介紹信,都是空白的,蓋好章的,是海軍俱樂部的章。
“哈哈,還好,你坐我的車還肯給錢!”
“我隻是坐火車不給錢,火車不順路啊!”大耳大言不慚地說,71年已經過了大串聯的年月,不過很多紅衛兵坐火車還是不給錢。
革命有理,造反無罪嘛!
“你去崇左乾什麼?”
“那邊有革命同誌,讓我過去一起造反!”大耳滿嘴跑火車。
“哎,不是我說你,好好地在學校讀書,將來弄個指標進工廠不好麼?”付大哥也算苦口婆心了。
“將來我跟大哥一樣,做個司機,賺外快!”付元心想,這個小孩怎麼那麼不會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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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路並不好走,坑坑窪窪的,瀝青路麵很多大坑,都是瀝青被曬得化了,車壓出來的。付元的車技不錯,車開得行雲流水。
“付哥當過兵?”
“嗯,63年的兵,汽車兵。”
“打過仗麼?”
“去過越南,運過物資!”
“滴滴鬥航地!”(繳槍投降吧)
“哈哈哈,好像是叫我投降吧,你會越南話?”付元對這個孩子還是挺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