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他就坐在十字口的椅子上,戴著白手套,手裡好像把玩著一枚玉璽!這種大人物真的散發著漫不經心的肅穆氣息,平常人沒他那種氣質。”
“我也覺得!看一眼心跳就加快了哈哈哈!可惜那些人被槍斃以後,他就走了!”
“他有女人沒?”
“不曉得,那種級彆的大人物就算有,也不會告訴我們啊。”
“真想成為他的女人啊。”
“彆做夢了!注定是兩個世界的人。”
“……”
那些女學生們成群路過,我拿著報紙回到客廳,紀淩修正在看今日菜譜,報童高呼的聲音他應該都聽見了,但沒什麼反應。
我打開報紙看了眼,都是一些安撫民眾的公話以及對敵軍的嚴正交涉。
看來,我錯怪紀淩修了,寧乾洲沒事……
或許是我多心了……
無法無天的靳安就單純來平京城惡心寧乾洲的。
寧乾洲足足軟禁紀淩修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紀淩修隻字不提外界情況,他似乎很珍惜跟我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日日都想與我歡好。
他對我的身體充滿好奇。
像是初經人事的男人對閨房之樂的狂熱,可我不敢給他看,總是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
畢竟我下身有縫針的痕跡,怕被他看見。
偶爾被他撩得沒辦法了,我提出關燈。生硬迎合了他兩次,每次都出血,痛得發抖。
他需求量很大,我遭不住。
出血過多,他也心疼。
便問我,“女人都這樣麼?”
我說,“是吧。”
“那什麼時候不出血。”
“不曉得。”
“是不是多來幾次,就好了?”
“不是!絕對不是!”
我像是被愛情禁錮翅膀的鳥兒,淪陷在他的溫柔鄉中,恐懼淡了很多,稍稍安穩。
直到鄭褚帶著我娘親來找我。
僅僅一個多月沒見,娘親居然瘦成這個樣子,她穿著紫黑色性感旗袍,麵色暗沉,眼窩微微凹陷,整個人心事重重。
鄭褚狀態也不好,神情凝重。
但是一瞧見我,娘親立馬活色生香笑起,“一個月沒出門了,還習慣嗎?”
我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淩修很照顧我。”
“看出來了。”娘親掩嘴笑,掐我臉,“小臉兒都圓了。淩修果然是值得托付的好男人。”
紀淩修泡了兩杯茶,低眉。他對我娘親並不親熱,但也不僭越。
我瞧她氣色不好,“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她難得歎了口氣,看了眼紀淩修,又看了眼我,一副有話想說的樣子。
我意會,“淩修,我娘親難得來看我,中午炒幾個菜好不好?讓我娘親嘗嘗你的廚藝。”
“吆,淩修這種蜜罐裡長大的少爺,還會做飯啊。”娘親打趣,“這麼理直氣壯使喚男人做飯,看來淩修還是賢夫啊。”
紀淩修看了我一眼,“我不會。”
“你會。”我強調,“你必須會。”
紀淩修跟我對視一會兒,將茶杯不輕不重放在桌子上,起身往廚室樓走去。
當他走遠了,我問娘親,“發生什麼事了麼?”
娘親牽住我的手上樓,來到隱秘的房間,她湊近我低聲詢問,“微兒,你在國外是進修的眼科嗎?”
我點頭,“我確實跟著國外專家教授修的眼科學。”
回國以後,為了方便接觸政要獲取情報,特意跟著全科的教授到處跑。
“你哥……”她觀察我臉色,忽而改了口,“寧乾洲。”
我心裡咯噔一聲,有些抗拒地垂下眼簾,顫抖地攥緊了手。
“我跟你說個事。”娘親低聲,“你不要告訴任何人,眼下,隻有我,鄭褚,軍醫知道這件事。”
我靜靜等她開口。
娘親低聲,“一個月前乾洲被人用毒,差點要了命,人倒是沒大礙,但是那毒著實厲害,他……他眼睛看不見了……聽說損傷了視覺神經……”
我微微皺起眉頭,“早上不是還去十字路口了嗎?”
“那是為了震懾敵人,平定亂事,沒辦法必須露麵。”娘親說,“他如果再不現身,平京城可就真要大亂了。隻要有他在,平京就亂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