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鴻羞恥地咬牙…
一頓操作之後,果然摸到了白蘞藏匿極深的五十兩銀子。
搜刮乾淨,蘇鴻給白蘞整理好衣物,然後指揮家丁給抬到安全地方,包袱放在一邊。
蘇鴻看著被自己搶劫的白蘞仙君,心裡有些良心不安。
最後還是不忍,叫一個家丁在偏僻處隱匿護著他,要是白蘞醒來,就趕緊回來彙報他的一舉一動。
幾個時辰之後。
暗中跟蹤的家丁彙報了情況,說白蘞在一處破廟內落腳,蘇鴻的心稍稍落下。
深夜。
蘇鴻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裡總是擔心白蘞仙君風餐露宿,承受不住自行了斷怎麼辦?
越想越難受,從床上起身,點燃了煤油燈,蘇鴻翻開白蘞仙君的命簿。
發現命簿因為蘇鴻的橫插一腳開始改變,但依舊在曆劫的正軌上。
可當蘇鴻看到命簿上新出現的一行字,瞬間瞪大了眼睛!
淋了雨吹了涼風,渾身發熱,昏迷不醒…
蘇鴻著急上火套上外衣,連家丁都未叫,衝到破廟硬是把白蘞背到了附近的藥鋪!
藥鋪的門都要被蘇鴻給拍裂,大夫一邊罵一邊為白蘞診治。
“風寒入體,需立馬服用一劑驅寒藥退熱,不然人恐怕會燒傻。”
大夫連方子都不寫了,立馬抓藥,石膏麻黃葛根等入藥,送到後院用大火煎煮。
蘇鴻抱著渾身滾燙地白蘞,瞧著他這可憐勁兒,低著頭難受歎息。
這檔子事真是難做!
欺負了又怕他受苦,吃了苦又怕他飽受煎熬…
不到半個時辰。
大夫端來濃濃一碗藥湯,放在桌前。
“喂他喝。”
蘇鴻端起碗,湯勺裡的藥湯遞到白蘞嘴裡,結果被硬生生吐了出來。
白蘞苦的緊鎖眉頭,緊閉雙眼難受搖頭,說什麼都不肯喝。
“靠!你這貨還真難伺候!”
蘇鴻放下湯碗,趕緊低聲哄著,“乖,喝了藥就不難受,喝完就賞你一顆糖好不好?”
白蘞依舊不肯喝,蘇鴻氣的打又打不得,罵又不敢罵,生怕他病時嚇到驚厥就不好了。
盯著桌前冒著熱氣的湯藥。
蘇鴻端起來,往嘴裡抿了一口,對準白蘞的唇就是渡了過去。
知曉白蘞不肯會吐出,愣是等他受不住吞了下去,蘇鴻才放開。
嘴對嘴喂了一口又一口,白蘞每每不想喝都被蘇鴻給堵著,迷迷糊糊想要睜開眼睛又被溫熱的手掌給覆蓋著。
愣是看不到一絲光亮…
藥終於灌進去,守了一陣終於退燒,白蘞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就這樣折騰了大半夜。
蘇鴻又悄悄地把白蘞背了回去,拿了一床家裡最差地鵝絨被子,扯了個大洞,弄得破破爛爛,給白蘞蓋上。
又拿了一錠銀子串通了破廟裡的乞丐,說是他照顧的。
這才放心的回到府中,紮進被窩裡就是一頓死睡。
接下來的大半月。
蘇鴻都暗中觀察著白蘞的一舉一動。
被自己奪走了所有家當,還病了一場,在京城找了個包吃包住的跑腿活賺取生活開銷和買筆墨紙硯的費用。
蘇鴻掌控全局,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坐在酒樓,喝著上好的龍井,眼神卻望著忙得頭腳倒懸的白蘞。
可憐的白蘞仙君啊…
臨近科考。
京城湧來一片苦讀詩書的學子,就為了三年一次的科考。
考上即可平步青雲,從此鹹魚翻身。
可科考的成本也是一些寒門子弟所頭疼的,甚至需要掏光全家人的積蓄才供讀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