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術心若死灰,低垂著眼睛千瘡百孔的疼痛著。
想到之前自己對蘇鴻的所作所為,卑微的苦笑了一聲。
所有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奢望著蘇鴻會重新回來,所以才會這種荒誕的幻覺。
重新回到最高層的房間,白術拿起紅酒瓶,不要命地往自己嘴裡灌。
從嘴角流出的紅酒沒過多久就把床單給沾濕。
喝死了最好!
白術破罐子破摔的想著,喝到最後,眸子猛地一縮。
手中緊緊攥著的紅酒瓶猛地往外扔,瞬間打碎在地,液體和碎片混雜在一起……
“嗬嗬嗬……”
白術眼角含淚,這座城堡裡,自己是統治者,是手握生殺大權的恐怖遊戲boss,來到這裡的所有靈魂隻要自己想,就能夠肆意揮霍。
唯獨……
唯獨白術掌控不了自己的生死。
這種感覺生不如死!
符祭控製玩家,進而蠱惑了管家。
輕而易舉的從管家的口套一條特殊的離開通道。
這個逃生之路最便捷,最快的。
可是就連最渴望離開的管家知道離開的辦法卻沒有離開。
說明這條道可謂是極其凶險!
城堡主人在城堡周圍設下太多不顧常人死活的神秘危險。
非一般人能夠輕而易舉的出去,隻要行差踏錯,就會死於葬身之地。
如若是符祭獨闖,設下的陷阱和危險根本不在話下。
幾乎可以說是信手拈來。
但是……
蘇鴻身為弱小的人類,身負重傷,對於符祭來說就是累贅。
符祭背著蘇鴻,麵對所有困難無怨無悔。
蘇鴻看在眼裡,神情惶然,愧疚於自己什麼都做不了,緊閉雙唇隻能把自己所有的信任交付於符祭。
蒼白的臉貼在符祭的脖頸處…
糾纏在迷霧之中,漆黑的深夜,這種場景和危險符祭再熟悉不過。
以前的自己都是獨自麵對危險,孤寂又絕望,沒有任何可以傾訴的對象。
那種痛苦符祭根本不會回憶第二次。
但是現如今自己有了蘇鴻。
麵前的所有的危險都不是事!
隻要蘇鴻陪著自己,自己就特彆的安心……
“符祭。”
蘇鴻虛弱的輕聲地喊了一聲。
“嗯?渴了還是餓了?我有順手拿一些食物和水來。”
符祭付出的一切都是為了蘇鴻。
“沒什麼胃口,我……”
蘇鴻的確沒什麼胃口,此時五臟六腑翻江倒海,沒有吐就已經很好了。
可是…
自己隨口的這樣一說。
卻看到符祭落寞痛苦的模樣,但是下一刻又收斂起來。
似乎是不想讓自己擔心,所以裝作強大的樣子。
牽強地露出微笑,卑微乞求的口吻說著。
“就算是為了我,吃一口好不好?”
符祭此時此刻深深體會到痛徹心扉的滋味,自己是多麼害怕蘇鴻的離去……
多麼害怕下一刻蘇鴻徹底的不省人事。
所以才會這般…
蘇鴻愣住,眼眶瞬間濕潤起來,吞咽了一口酸楚,為了不讓符祭擔心。
看了一眼符祭掏出的食物,嫌棄的表情開口說道。
“乾!你拿的都是老子不愛的吃的,蘋果派,香蕉蛋糕,我嫌棄。”
恢複以往的清冷口氣,連帶著以往嫌棄符祭的語氣,進而緩和氣氛。
符祭瞬間顯露出抱歉萬分的神色。
難過的看著手中的小蛋糕。
“是我沒問你意見,你嫌棄的對,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不用道歉,你身上有我想吃的東西。”
蘇鴻露出壞笑回答。
符祭一聽,立馬左看右看,把自己有的都翻了個遍。
愣是不知道蘇鴻到底想吃什麼。
“是話梅糖嗎?”
“不是。”蘇鴻搖頭。
“還是這個麵包?”
“不是。”蘇鴻再次搖頭。
“……”
符祭身上沒有其他了,想要找話題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我想吃你的肉。”
蘇鴻指了指符祭的胸膛,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不正經。
可誰曾想到……
以往都是符祭不正經,而這次他卻是最正經的!
“可以,我能夠理解你現在沒胃口,所以才想嘗一些奇怪的東西。”
符祭滿口的理解,說完就要割肉給蘇鴻嘗。
蘇鴻嚇得一跳!
立馬阻攔!
“哎哎哎!咳咳咳咳!”
管不了咳嗽,蘇鴻開口就是拒絕!
“怎麼了?不要激動不要激動…我馬上割肉給你,放心我不疼,我的自愈能力很強。”
“……這他媽跟疼不疼有關係嗎?”
蘇鴻忍不住甩了一個白眼。
“那……”
符祭發現自己越來越聽不懂蘇鴻說的話,難道是蘇鴻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所以已經開始說胡話了嗎?
這種糟糕的後果在符祭上的腦袋裡打轉,更加令符祭恐懼萬分!
“符祭,我讓你割肉給我吃,你還真的動手啊?你這個行為是舔狗行為,根本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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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鴻無奈歎息,雖然被偏愛的確是幸福的事情。
但是符祭也太戀愛腦了吧?
“你不是狗。”
符祭理直氣壯地反駁。
蘇鴻聽見哭笑不得,罷了罷了……
“符祭。”
蘇鴻歎息了一口氣,伸手摸著符祭絕美麵孔。
白皙精致,氣質矜貴。
“你之前挺懂的,怎麼現在品不出我說的話了?如此不解風情?”
蘇鴻把話說到這裡,再蠢笨的人都能夠明白。
符祭聽到這句,這些天血眸都是灰暗不堪,而現在難得出現一絲光亮。
“蘇鴻,我……”
“你什麼?你不行了?”
蘇鴻身上的傷都不管了,皺著眉頭反問。
“我超級行!誰都可以質疑我,唯獨你不能!”
符祭憋屈的反駁,蘇鴻瞧著他那個德性就覺得好笑。
“我知道了。”
“乖,把蠢蠢欲動的心和欲望壓製住。”
符祭哄著。
“……”
蘇鴻嫌棄的看一眼符祭,老子隻是想緩和氣氛而已,誰他媽跟你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