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鴻扶著門站在原地,挑了挑眉頭,“季無痕,有種你求我啊。”
原本蘇鴻以為季無痕會壓迫不鬆口。
誰知道……
滿身血腥的季無痕毫不猶豫的開口,“求求你,小鴻,求求你跟我一起洗澡,求求你幫我搓澡,求求你在水裡跟我親嘴……”
季無痕越說越得寸進尺,蘇鴻眉頭皺縮在一起,簡直難以入耳!
“滾你大爺!閉上你的狗嘴!”
一刻鐘後。
屋內滿滿一浴桶的溫熱水,蘇鴻寧死不屈的沒有跟季無痕一起洗澡。
但是逃不過幫季無痕搓澡的命運。
洗儘血腥,搓上皂角和香料,卻洗不乾淨季無痕本身的血氣。
半夜渾身是血的出現,蘇鴻思考了許久,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去哪兒了?不會是……弑君了吧?”
青天白日時,明明是皇帝召喚他去,怎麼到了大半夜,變成這副凶煞魔鬼?
季無痕聽了笑了笑。
轉了身,結實的雙臂靠在木桶上,英俊瀟灑地容顏正對注視著蘇鴻。
“皇帝是我伯父,我還未曾到那毀滅人性的地步吧?”
“當我沒說。”
蘇鴻從來到這個世界,就在困局中。
從最開始的戶部侍郎府,然後是商船,再然後是私宅,最後是這深宮大院。
所有的消息,一星半點的風聲都是蘇鴻半猜半推得出來的結論。
蘇鴻很被動,又或者很現實的說,蘇鴻就是消息閉塞的籠鳥。
蘇鴻也思考過,究竟要不要問季無痕。
可是…問了,他就會如實交代嗎?
還是會一句不需要你擔心來搪塞自己?
季無痕瞧著蘇鴻出神的模樣,手中的濕布停滯在自己的手臂上。
順勢抓住蘇鴻濕漉漉的手,溫柔地親了親。
“你總是想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可以告訴我嗎?”
“……”
蘇鴻回神,情緒穩定,收回自己的手,然後把濕布遞給季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