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他便退到了一旁,沒有再出聲阻攔。
見褚子濯不再反對,章婉凝信心大增,她抬頭看向鳳輕染,眼中閃爍著挑戰的光芒:“鳳小姐,既然你想要金銀財寶、店鋪莊子,若你贏了,我便送你京城最繁華街道的一間店鋪如何?那店鋪的地段和盈利都是頂級的。”
褚子濯的手攥了攥,想出手阻止妻子的行為,但當想到剛才答應妻子的,便又忍了下來。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心中隻希望妻子不要真的輸了這場賭局。
鳳輕染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趣:“哦?京城最繁華街道的店鋪?這彩頭倒是有點意思。既然褚夫人這麼有誠意,那麼我就將碧璽手鐲、靖安侯府的傳家寶,以及先皇禦賜古琴這三樣作為彩頭好了。”
章婉凝見她這麼識趣,也就不再廢話了,直接將自己剛製定的規則說了出來:“題目還是荷花,但咱們這次比量,一炷香內,誰作詩最多,就算誰勝出,如何?”
平時她便酷愛作詩,關於荷花的詩,還是有那麼幾首廢稿的,反正也是比量,此時拿出來正合適。
而鳳輕染也答應的很痛快,彆管是比內容還是比數量,她都不帶怕的,反正有古詩詞庫在手,隨便一搜就能出一堆來。
很快,下人就送上了新的筆墨紙硯。
鳳輕染拿起毛筆,沾了沾墨水,開始沉思起來。
實際上是在調動古詩詞庫。
而章婉凝則是迫不及待地將早就想好的詩句寫了下來。
這樣餘下來的時間就可以再構思幾首詩作了,如此便能贏得更加穩妥了。
而鳳輕染那邊也已經搜出了一大堆關於荷花的詩作,她提筆便開始寫了起來。
一時間,廳堂內隻有寫字的沙沙聲。
看著認真書寫的妻子,褚子濯心裡稍安了些。
章婉凝的字跡娟秀,行雲流水,透露出她內心的自信與從容。
此時她已占了上風,褚子濯感覺妻子極有可能會贏下這場賭局,心中的擔憂也隨之慢慢消散。
他深情地望著她,仿佛看到了那個曾經與他一同吟詩作畫的靈動女子,他的婉凝,終究還是沒讓他失望。
而鳳輕染那邊,她手中的毛筆飛快地在紙上劃過,一首首關於荷花的詩作迅速呈現。
她寫完一張紙後,抬頭看向章大人,微笑道:“章大人,能否再給我一張紙?”
章大人愣了下,隨即點頭,吩咐下人再送一張紙上來。
鳳輕染接過新紙,繼續揮毫潑墨。
不一會兒,第二張紙又被她寫滿。
她再次抬頭,對章大人說:“章大人,看來一張紙不夠我寫,能否直接給我準備一遝紙張?”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眾人紛紛議論,這鳳小姐作詩速度如此之快,難道她真的能在一炷香時間內作出多首佳作?
章婉凝握著毛筆的手抖了抖,此時她才剛寫滿一頁紙。
她打心底不相信鳳輕染會寫那麼快,想到方才她那實在一般的書法,想必定是寫了西瓜大的字,才那麼快寫滿了兩張紙。
她穩了穩心神,接過下人遞來的第二張紙,馬不停蹄便又寫了起來。
而被鳳輕染再次驚到的章大人,雖為女兒感到擔憂,但還是吩咐下人準備了一遝紙張送給鳳輕染。
鳳輕染接過紙張,淡然一笑,繼續埋頭作詩。
褚子濯看著鳳輕染手中的毛筆飛速在紙上劃過,一首又一首的詩作迅速完成,他心中開始不安起來。
他原本以為妻子會輕鬆贏得這場賭局,但現在看來,情況似乎並不樂觀。
如果婉凝輸了,那該如何收場?
他不敢想象那個場麵,隻能默默祈禱妻子能夠發揮出自己的實力,贏得這場賭局。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他注意到,鳳輕染已經換了第三張紙,而婉凝卻還在第二張紙上掙紮。
他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心中的擔憂如潮水般湧來。
此時,一炷香的時間已經過去大半,章婉凝終於寫完了第二張紙,開始寫第三張。
褚子濯再次去看鳳輕染,記不清楚她這是在寫第幾張了,隻知道她手中的毛筆一直在紙上舞動,就仿佛她腦內有數不清的詩作,根本就不用思考一般。
那毛筆在她手中跳躍,如流水般順暢,不帶一絲遲疑。
每寫完一首,她便毫不停歇地開始下一首,那種從容與速度,讓人不得不驚歎。
褚子濯的心,隨著她筆下的每一個字,越沉越低。
終於,在一炷香即將燃儘之際,鳳輕染停下了手中的毛筆。
鳳輕染看著手中寫滿詩作的紙張,輕輕笑了笑,她覺得已經足夠了,無需再寫。
她將晾乾墨跡的紙張一一收起,認認真真整理好了後,這才將其遞給了一旁的章大人。
而章婉凝還在埋頭苦寫,她的額頭布滿了細汗,但手上的筆卻片刻不停,她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一定要贏了鳳輕染。
隨著百刻香燃儘,她終於寫完了最後一首詩,看著自己滿滿當當的詩作,她在無比自信的同時,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若鳳輕染真在數量上勝過自己,那她就纏著父親要求比內容,因為她總覺得鳳輕染這個見錢眼開的女人,為了贏得自己,在胡亂編寫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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