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師姐,進來談吧。”
遲既白帶著柳惜雪進入月華殿,隻剩下殿外的沈遇之笑容凝在臉上。
好好好,遲既白,你很好。
沈遇之徑直朝山下走去,他得去符雲峰蹭飯去。
……
在沈遇之所了解的劇情中,柳惜雪與“大師兄”青梅竹馬,卻是愛慕天降的遲既白。
雖說係統並未說過遲既白與柳惜雪兩情相悅,但柳惜雪怎麼看都像是女主。
隻不過二人現在的情況與沈遇之的猜測截然相反。
月華殿內。
“我就說我爹不靠譜,怎麼能找個徒弟說是陪你呢,這不是添亂嗎!”
柳惜雪氣不打一處來。
她的傷勢恢複後,擔心刺激到遲既白,便很少過來,聽說在演武場發生的事情後,才忙不迭過來查看遲既白的傷勢。
柳惜雪自然清楚遲既白當年受的傷有多重,她也多次勸說過遲既白不要再試圖凝煉無垢劍心,隻不過全都失敗了。
若他放棄重煉無垢劍心的想法,雖然境界不會再提高,但至少性命無虞。
知道他聽不進去,柳惜雪乾脆也就不再講,隻是碎碎念遲既白收徒的事情。
她年少時將“沈遇之”當做兄長,隻是那想要親近的感覺被她誤會為愛意。
在與遲既白相處過後,她也同樣心生好感,奈何遲既白木頭腦袋,一直不明白她的心意。
直到數百年前的大戰,柳惜雪身受重傷休養,在那之後便四處遊山玩水,劫富濟貧,紫霄界也留下“瓊女娘娘”的俠名。
總而言之——
喜歡男人會帶來不幸,要想保命需得積攢功德。
“你要是不想收徒弟,我去和我爹說,不必勉強,畢竟你需要靜養。”
念叨一番沈遇之,柳惜雪這才將話題點了回來。
“昭玄很安分,沒有擾到我。”
“那昨天的事情是怎麼回事?能讓戒律堂的鄧長老都出麵,再加上我爹,巫峰主,懷長老,你,這五位同時見麵還是一百七十三年前,我爹要強化宗門大陣。
你這位好徒兒,確實很安分啊。”
柳惜雪湊近些調侃道,有幾分不懷好意加重了“安分”兩個字,就當是報方才的仇。
遲既白眉眼寂寂,沒有反駁。
瞧見他這副無趣的模樣,柳惜雪也暗道可惜。
少年時候可比現在可愛多了。
“好了,瞧見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你那個徒弟是牙尖嘴利了一些,但人還不錯,本姑娘啊,就先出去行俠仗義了。”
柳惜雪拍了拍自己的包裹,這才大搖大擺離開,隻是眉間還有幾分抹不去的擔憂。
這個不在預料之中的徒弟,是否會對師弟惹來麻煩?
……
當天中午,遲既白難得將沈遇之喊來殿中。
沈遇之早上去尋了巫馬行,雖說他本就是符籙大師,但那是從其他世界中習得,這個世界的符籙設定也要熟知才好。
巫馬行本為他留了飯,誰想到遲既白直接派仙鶴去接沈遇之回來,不少符修拽著氣急的巫馬行,才沒讓山門口那塊牌子加上無渡劍仙的大名。
遲既白沒說是什麼事,隻說了一起進餐,但他早已不食五穀,所以隻有沈遇之一人在吃。
期間,遲既白數次欲言又止。
“昭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