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岑泰和心中對沈遇之仍抱有怨氣,他還是儘力造出這種藥劑來。
這種藥劑是違規的,畢竟它極高的死亡率根本不能通過帝國的審核。
再說了,也沒人閒得喝五十多種帶副作用的藥劑吧!
沈遇之將那藍色藥劑收起,與岑泰和隨意講一些帝都內的事情,在聽到桑恩這幾天沒出現在帝都後眉尾一挑。
二人可還有著仇,上次若不是求偶期力竭,再加上擔心綿綿的生死,沈遇之完全可以殺了他。
“喂喂喂,好歹是曾經的皇子,如今也是伯爵,你這個想法很危險啊。”
岑泰和已經了解了一些沈遇之的壞心思,瞧見他若有所思,便連忙提醒。
你們不要再打啦!要打就滾出帝都打!
身為通行者的岑泰和不能停留太長時間,畢竟船的航行時間是有規定的,就算是帝國的大博士長,頂尖生物學家也不能違反。
在臨走前,他又扶了扶臉上的眼鏡,從眸子裡閃爍的光來看,很是興奮。
“沈遇之,你之前說的研究課題我很喜歡,我不能待太久,我要回我的寶貝實驗室了。”
岑泰和心中記掛著事,便匆忙與沈遇之分彆。
沈遇之曾提醒岑泰和不如查查月池石與生物之間的關係,這一想法點到了岑泰和,他除了忙活藥劑之外便是沒日沒夜想著這件事情,就連身形都瘦了一圈。
那藥劑,自然是給遲既白喝的。
留給沈遇之的時間並不多,他要找到讓二人活下來的辦法。
隻不過這藥劑還是太危險,暫時不能給遲既白喝,萬一死了可就任務失敗了。
又過了幾個月,在禁區日複一日的生活中,沈遇之也不忘通過岑泰和知曉一些帝都上層流傳的消息。
同時,邊境再次有摩擦,諳厄帝國並不是這片大陸的獨裁者,桑塔隻好向邊境增派人手。
除此之外,禁區附近海域的海難愈發嚴重,甚至那唯一一條航路都不再絕對安全,岑泰和更是在信件裡言說自己再也不會過來,除非沈遇之能保證他的安全。
整個大陸仿佛都在動亂,大大小小的戰火在大陸各地燃起。
總覺得有很多事要發生……
禁區內,如今是早餐後的自由活動時間,高大強壯的獄警持槍四處巡視,遲既白獨自坐在沈遇之房間外的窗台上,一切都和往常沒什麼區彆。
就在這時,變故陡生,一隻肉食係犯人忽然暴起,撲向在他們身邊巡視的獄警。
這種現象很少發生,畢竟犯人身上都會有月池石所製的枷鎖,力量大減,根本不是這些身強馬壯獄警的對手。
更何況,身無寸鐵的犯人對上持槍的獄警,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因此,禁區內其餘獄警並沒有立刻戒備,甚至犯人都隻是懶懶看了一眼就忙著去曬太陽,嘴裡還嘟囔著“又瘋了一個”。
偏偏就是這大意,出了差錯。
那隻肉食係的獸人在靠近獄警後速度陡然加快,臉上露出獵豹的花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碎了那位獄警的喉嚨,順勢奪過掉落的槍。
槍聲響起,離他最近的一位獄警被殺。
獄警死亡,犯人持有槍械,禁區很快就亂了起來,有動亂的同夥闖入控製室襲殺了守備獄警,防止他們向帝國發送消息。
這一切來得猝不及防,畢竟在月池石的壓製之下,他們是如何做到的?
暴動如同病毒一般席卷整個禁區,如同早就計劃好的一樣,在那位肉食係獵豹襲殺獄警奪得槍械後,暗中潛伏之人也陸續動手,如法炮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