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猶豫的,如果你們不敢來,那就讓我來,我倒要看看,這迷霧如何與颶風匹敵。”
埃德蒙冷笑著,斜著眼看向沈遇之。
“焰師如何看呢?”
他忽然cue到沈遇之,當然不是真心實意詢問他,二人一向不和,自然要分個長短,爭個勝負。
沈遇之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冷冷嗤笑。
“自作主張。”
“焰師這是怕了?倒是少見呢,之前才通過了誓言回響,如今便是這樣回報神明的嗎?”
埃德蒙駁斥一句,環視四周,便再次麵向充斥著霧氣的聖西利亞。
城內,靳時棲扯著僵硬的笑,用自己都不相信的語氣對著遲既白說道——
“你的意思是,大人讓我對付外麵這群奧術協會的npc?”
遲既白點點頭,靳時棲兩眼一黑。
外麵這些法師牧師的等級全都是未知,他現在可沒有那麼高等級的卷軸來對付這些人!
咒術血盟那麼多人,怎麼偏偏讓他來啊!
就算有傳奇級彆的武器……
靳時棲緊握手中縈繞著暗紅色火光的法杖,苦笑不已。
現在可不是幾個公會之間的戰爭,而是麵對八個國家!麵對整個奧術協會與牧師塔!
咒術血盟的這位首領,未免太心大了。
“大人說了,他會派人幫忙的。”
遲既白透過霧氣,在高處俯瞰。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焰師”,就算隔著兜帽,都能感受到那熟悉的氣息。
是老師,沒錯的,就算變成什麼模樣他都記得那股味道。
強大的,令人敬愛的老師。
遲既白對“老師”很是尊敬,不僅是因為他淵博的學識,還有各種新穎的見解,事無巨細處理皇子的任何事務。
說是敬愛,不如說是依賴,因為“老師”在他眼中,就是諾沙帝國最強的人。
當叛亂者攻入王宮,國王與王後都被囚禁,逃亡中的皇子都相信這些該死的敵人都會死,因為“老師”還在他身邊。
直到親眼目睹“老師”在禁咒之下煙消雲散,這位平日裡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皇子,竟是沒有做任何抵抗就被帶走。
帝國要完了,反抗也無濟於事。
回憶起往事,遲既白眉心一跳,這些記憶與“遲既白”本身的記憶相融合,已經變得有些許模糊。
重活一世,他還是比不得老師的聰慧,看不透他下的這一盤棋,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在創立咒術血盟的同時,還要加入神殿。
在外,埃德蒙的雙手高舉過頭,掌心相對,手指張開,天地間驟然風雲變色,風聲呼嘯,聖西利亞上空響起風的低吟。
平日裡的“風”,是柔和的,溫順的,但當風暴彙聚,便會掀起災亂。
埃德蒙口中念念有詞——
“寂靜的低語,跟隨我的吟唱,狂風請受我召喚,聆聽我的命令——”
每個禁咒都需要特定的咒語吟誦出才可以生效,越是強大的禁咒越需要更長的時間去吟唱,戰爭禁咒更是需要吟唱長達兩個小時,並且一旦出現失誤,即將成型的魔法陣也會消散。
後期的法師雖然強得離譜,但弱點就是吟誦,能夠瞬發的法術都不算強。
但上麵所說僅包括實力不夠強的法師,若是和元素具有極強的親和力,就可以縮減吟誦的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