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羊與卯兔,都出自一個組織叫做“舊約”。
這麼一個西方宗教色彩濃厚的組織,卻以華夏十二生肖命名。
“未羊,你好歹也算前輩,不枉我設計這麼久才到這裡,以你的死當做我的亮相,才算是最完美的表演。”
卯兔根本看不上馬偉鳴那群人,他們的死如何能當做他的“亮相”?
隻有未羊這種人,才配成為他的手下亡魂。
卯兔口袋裡還裝著c4炸藥,他取出鋒利的匕首,輕輕抵在未羊的臉上,頓時就有一道血痕出現。
下手再重一些,匕首的刃都要刺進臉皮裡,卯兔卻是絲毫不手軟,甚至臉上的笑容都愈發明媚,恨不得將未羊的肉一刀刀割下來。
未羊曾經的身手確實很好,但如今已過耳順之年,就算比一般老頭要強,也無法抵抗受過訓練的卯兔,掙紮隻是徒勞。
皮肉之苦終於使得未羊臉上的表情開始扭曲,並且遏製不住地身體顫栗。
三十五年前,未羊第一次遇到了“先生”,這位先生的年紀甚至比他還要小一些。
當時先生邀請他進入舊約,但未羊可不是什麼好騙的小孩子,他手上早就已經沾了人命,怎麼可能理會先生。
直到先生將他的理念闡述,未羊這才心甘情願加入舊約。
在那之後,除卻自己自作主張行動外,也會根據先生的指令照做,除掉一些作惡之人。
未羊的理念很簡單,他痛恨那些屍位素餐的上位者,也厭惡毫不作為,肆意受賄的警察,才會以“羊頭判官”的名號去懲戒那些法律暫時無法製裁的惡人。
從前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如今天秤已經傾斜,任人宰割的羊羔也拿起屠刀,才發現那些以往恐懼的人根本不足為懼。
先生和未羊的理念大致相似,若非如此,未羊也不可能心服口服。
但伴隨著未羊的深入了解,才發現先生的理念與他並不相同。
未羊隻願意殺那些作惡之人,但先生卻認為,為了維護大局,就要以最激進的手段除儘這世間的惡,哪怕是犧牲一小批人,隻要能保護更多人,便是值得的。
因此,未羊停手了,不願意再聽先生的命令,他甚至覺得之前替先生殺的那些人都罪不至死。
但舊約這個組織背後的靠山很神秘,越是了解,未羊便愈發恐懼。
他不敢退出舊約,但良心也促使他拒絕再接受任務。
“先生”的脾氣很好,沒有責怪他,隻是多次尋找到未羊,試圖勸導他。
在未羊第三次嚴肅拒絕之後,先生也就放棄了,隻留下一句話——
“既然我們並非一條路上的人,那合作關係也就此斷掉吧,我也不會再為難你,隻需要你再為舊約做一次任務,以後舊約無需你再做什麼事情,但你仍舊是未羊。”
說完這句話之後,先生當真沒再找過未羊。
未羊為了擺脫曾經,隻好答應先生的最後一次要求,在十五年前出手,將任務目標殺死,隻不過沒有利用羊頭判官的名號。
舊約給他資料,武器,足以揮霍的錢財,未羊完成先生給的任務,這本就是互惠互利。
原以為能安心度過餘生,偏出現了差錯。
卯兔出現了。
卯兔通過了測試,從一大堆“實驗品”中脫穎而出,成為了十二生肖之“卯兔”。
身為未羊的“後輩”,未羊從未見過他,卻從其他成員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
卯兔加入舊約的第一句,便是和所有成員說,他會殺了未羊。
原因無他,卯兔的父母便是未羊最後一次的任務目標,當時躲在櫃子裡的卯兔目睹了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