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成為武侯北伐中原!
張任似乎早已看穿李北川的想法,看著已經喝的醉醺醺李北川,雖然想摔杯讓眾軍士衝進來控製李北川,但是手還被抓著,
“大司馬此番言論,就不怕我告知我主公?前番大司馬隻說是前來西川相助,看來實為圖謀西川,其心思可見一斑。
前番剛奪得孫氏江東,劉景升之荊州,還想奪我主西川,如此狼子野心,我豈能容你?”
李北川放開抓住張任的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拍打桌子痛哭流涕,
“張將軍,張將軍請聽在下一言,如今漢室垂危,天下大亂,曹操剛在北方擊敗袁紹,正在侵吞袁氏地盤,日漸勢大,擊敗袁紹之後,曹操手上更是有雄兵百萬,上將千餘人。
西涼馬騰韓遂,雖隻有雍涼二地,但是麾下西涼軍士各個都是驍勇善戰之輩。
我主雖有江東荊州各地,但是南方兵將本就不如北方,南方更是多有兵將前往北方投奔曹操,雖然有能力與曹操抗衡,但也是必將陷入苦戰。
若是我主漢王再得西川各地,如此南方統一,即便是兵將不如北方曹操,但此時已經無後顧之憂,便可全力與曹操開戰,到那時是勝是敗雖不可預知,但也必然讓曹操心生恐懼。”
張任雖然已經有摔杯的打算,但是李北川痛哭流涕,勾起了張任的好奇心,張任決定繼續聽下去,
“大司馬不必悲傷,若是漢王劉玄德想取西川各地,為何現在不向西川之地用兵,現在西川各地均有反叛,此時進軍正是好時機。
若是漢王真有此心,當派大軍前往西川攻取,為何偏偏派大司馬前來援助我主平定叛亂,這是為何?”
李北川擦去淚水,強忍著悲傷說道,“張將軍有所不知,我主漢王仁義立本,若不是劉景升多次襲擾我主,我主必然不會取荊州。
荊州劉景升,西川劉季玉皆乃漢室宗親,與我主公漢王皆為漢皇後裔,同宗之人怎可手足相殘,在下也是多次進諫,勸漢王向西川用兵,但是無論在下怎樣勸說,漢王始終不肯向西川用兵。
在下也是無可奈何,奈何漢王是主公,在下也隻好聽從主公的命令。”
“那依大司馬之言,解決完張魯之害,大司馬便要撤軍回荊州?”
“沒錯,趙韙已被我生擒活捉獻於劉季玉,此番前往漢中,將張魯擊敗之後,我便率大軍回江東向漢王複命便是。”
“當真如此?”
“張將軍為何不肯相信在下,我亦知之,我進川之時西川文武無不勸阻,勸劉季玉不能讓我率大軍進川,說我助劉季玉平叛是假,奪西川是真,但我主又怎會奪兄弟基業?”
張任聽完,端起麵前的酒一飲而儘,隨後向李北川說道,
“大司馬,說來慚愧,張任曾多次向主公進諫,不可迎大司馬進川,實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慚愧。
張任不知大司馬是如此仁義之人,不知漢王是如此仁義之主啊。張任實在慚愧難當。”
李北川擦了擦眼淚,換了一副表情看向張任,悻悻的說道,
“但是,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我主漢王雖然不願進圖西川,但是此時北川已率大軍進川,若是北川得一人相助,數日內西川必然儘歸我主。”
張任看見李北川變臉變得這麼快,站起身來怒目而視,指著李北川大聲嗬斥道,
“難不成大司馬要向我主用兵不成?”
“你主劉璋庸碌之輩,隻想坐守西川,不思進取,你跟在他身邊可有出頭之日?你張任將軍一身好武藝,熟讀兵法深諳用兵之道,難道就不想為國家統一出力?
難道就不想戰場殺敵成為匡扶漢室天下的名將,為國家統一做出貢獻?”
“我主雖懦弱,但待我不薄,我何忍背之?”
“西川不過彈丸之地,若是劉季玉不早圖之,早晚必被他人所得,漢中張魯,北方曹操,雍涼馬騰,還有我主漢王,無論哪一方壯大,都回來爭奪西川之地,到那時劉季玉若是不投降,僅憑西川數十萬兵馬,如何抵抗百萬大軍?
到那時儘管張將軍有萬夫莫敵之勇,怎抵得大軍來襲?
張將軍,張將軍若是歸降我主漢王,助我奪得西川各地,我必然向漢王上表張將軍的功勞,劉季玉乃漢王同宗,必然不會虧待於他,想那荊州劉景升,雖然數次與我主漢王為敵,但如今在會稽,我主依然奉為上賓。
如何,張將軍是否肯歸降我主漢王,如此一來張將軍不負主公,亦不負漢室天下。何如?”
隻見那張任手持酒杯,拍案而起,怒罵道,“我早知你有此心。”
隨即將手中酒杯重重的摔在地上,“眾將士何在,還不與我拿下李北川,向主公請功。”
泠苞鄧賢二人見張任將酒杯摔在地上,隨即拔出佩劍直奔李北川而來,二人亦是西川成名已久的大將,並且之前已與張任有言在先,擲杯為號。
但那李北川卻不慌不忙,麵對泠苞鄧賢二人舉劍向自己襲來,二人身後的張任似乎也有動作,帳外更是有人影竄動。
李北川站起身來,抬手將周不疑護在身後,大聲喊道,
“張將軍且慢,難道剛才在下所說真的不能打動張大將軍嗎?難道你真的要替那個懦弱無能的主公,那個隻求自保連一個張魯都對付不了的劉璋劉季玉,為他誓死效命?”
張任並沒有理會李北川的說辭,抽出腰間佩劍直取李北川,隻是三人還未到李北川麵前之時,刀斧手就已經衝到大帳之中,將三人團團圍住。
原來李北川早就看出張任有殺自己的意思,而且張任帶人前來大營赴宴之時,身後士卒個個全副武裝,臉上表情十分嚴肅。
李北川讓手下將他們帶去飲宴,並且在大帳周圍布置好了刀斧手,李北川同樣是擲杯為號,但是卻被張任搶先一步,隻不過來的不是張任的士卒,而是李北川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