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要麼是高玩來低級副本刷經驗,要麼就是有低級玩家委托他們幫忙通關。
男人語氣那麼不耐煩,肯定不是自願來,如果是後者,那委托人一定是位低級女玩家,因為他在‘你們’後邊跟的是女人。
這種現象在無限世界很常見,不算是什麼秘密,生活本來就離不開利益。
這也給白鈺澤提了醒,或許他也可以組建一支小隊,幫他一起修複漏洞。
這麼想著,兩人很快就來到了正廳,丫鬟自行退去,廳中傳來一道溫和的男聲,聽起來很年輕。
“又有新人來了?”
此話一出,正廳瞬間安靜下來。
“大家都蓋著蓋頭,你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你把蓋頭摘了,你想害死我們嗎!”
他沒搭理男人的怒吼,透過蓋頭看向白鈺澤的方向。
“不用緊張,你往右走四步,再向前走三步,那裡有一個空位置。”
那溫和的聲音莫名的有種蠱惑人心的感覺,讓人忍不住就會放鬆警惕。
可惜,白鈺澤不是人。
作為以罪惡為養料的邪神,他可沒有什麼“人之初,性本善”的觀念。
從來不信這世界上會有人平白無故對誰好,一切‘善’都是帶有目的的。
他記得這裡的布局,大廳兩側各有四把椅子,按照長幼尊卑的排序。
身為八太太,他怎麼也不可能坐到離主位那麼近去,正確的位置應該在右側最末才對。
能在視線受阻的情況下這麼精準地說出空位置所在,本身就很可疑。
更何況那位管家之前說過,老爺最注重禮數,要是坐錯位置,恐怕自己又要第一個涼涼了吧。
白鈺澤默默記下了這位‘好心’提醒他的年輕人。
隨後腳步輕移,沿著記憶中的路線,刻意走得歪了些,邁著小碎步,模仿著女人走路的姿勢。
既沒有貿然拆穿男人的惡意,也沒有坐錯位置,坐下後,他用偽音禮貌道謝,“多謝提醒。”
畢竟係統給他安排的身份是女性,他可不能崩人設。
那位年輕人的視線確實不受影響,但也隻是能看清大致的輪廓,分不出男女。
看到白鈺澤坐在正確位置上,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這位看似柔弱的新人姑娘,居然能陰差陽錯蒙對。
又過了一會兒,剩餘的玩家陸續落座。
這邊人剛一到齊,那位管家立馬就來了,“我們少爺臨時有事,各位且再等等。”
“切記,請勿大聲喧嘩,請勿離開正廳,蓋頭不可私自取下,若有所需,請搖晃右手邊的紅繩。”
說完這話,管家便如來時一樣,再次無聲無息離去。
聞言,白鈺澤看向右側,那裡還真有條垂下來的紅繩,上邊綁了一連串金色鈴鐺。
這麼明顯的東西,他很肯定自己剛才坐下時,絕對沒有,到底什麼時候掛上的?居然連他都沒有察覺到。
係統並沒有明說漏洞在哪,一切都要他自己去找,這和以身試險沒什麼區彆。
其他人也察覺到這鈴鐺來得蹊蹺,都緊張兮兮地盯著,生怕它突然響起,招來什麼東西。
無限流法則怕什麼來什麼。
他對麵坐著的那四人不知是誰發出一聲尖叫,鈴鐺聲隨之響起。
“啊!有東西推我,我沒有碰鈴鐺,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