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都看得很認真,滿懷敬畏之心,臉上洋溢著誠懇的笑,沒有人發現他們的突然出現。
白鈺澤認得這個,但又不太確定,決定問問周圍的人,隨便找了個看起來挺機靈的。
“小哥,我們是外鄉人,來這裡尋親,請問,這是在做什麼呀?”
少年沒有回頭,“這是儺舞,也叫鬼戲,是一種祭祀儀式。”
他說完,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這邊後,才接著小聲講。
“祁家你知道吧,他家那個短命鬼不是中邪了嗎?這是紀先生要求請的,說是能驅鬼逐疫。”
還真是儺,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白鈺澤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路野對此倒是不太感興趣,隻關心如何通關,“聽說祁府失蹤了很多新娘?”
少年聞言,臉色一變,扭過頭,麵帶責備,“你小聲點,讓祁府的人聽見可就慘了,那才不是失蹤。”
路野目光一凜,冷冷地看向少年,“不是失蹤是什麼?難不成你知道新娘在哪?”
少年沒在意那犀利的眼神,不屑地輕哼一聲,“我當然知道,我親戚就在祁府當差,還侍奉過祁夫人呢。”
聽到這話,白鈺澤來了興致,兩人一同看向少年,難不成真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他取下一支銀簪遞給少年,臉上掛著和善的笑,“我兄長心直口快,你彆介意,我們去對麵茶樓細說?”
看到美人兒,還是給錢的美人兒,少年立馬換了副麵孔,樂嗬嗬地接過銀簪,“走走走,我一定知無不言。”
畢竟出來的時間有限,路野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於是兩人決定分頭行動。
等到八點在小巷會合,他們互換聯係方式後便各自離開了。
白鈺澤跟著少年來到茶樓,選了個二樓靠窗的雅間,剛好能看見樓下的儺舞。
少年收了錢,自然熱情許多,不等他問,就打開了話匣子。
“你問我就算是問對人了,我在家裡排行老二,姑娘叫我趙二就行。”
他點點頭,示意趙二接著講。
“我三表妹的二姑的堂弟的四舅舅家,有個女兒,就在祁夫人院裡乾活。”
聽完,白鈺澤嘴角微抽,有點笑不出來了,這關係,可真夠崎嶇的,突然覺得被nc耍了是怎麼回事。
趙二沒有發現他的異常,接著講,“我跟你講,祁府是個吃人的地方,誰家姑娘要是嫁進去,可就慘咯。”
“就拿祁夫人來說吧,她以前可是我們鎮上出了名的大才女,但自從祁少爺得了邪病後,唉……”
講到這,趙二一臉惋惜地搖了搖頭,同時低聲警告,“這事兒你可不能跟外人說是我講的啊,祁家會殺了我的。”
白鈺澤本來還想讓他彆囉嗦,聽到祁夫人,又覺得有必要聽一下,忙點頭。
“你放心,出了這個屋,我們就互不相識了。”
看他這麼懂事,趙二這才放下心來,“鎮裡人都說她為了給那個短命兒子續命,專門在家中設了佛堂,每日吃齋念佛,門都不出了。”
“其實不是,我那個親戚跟我講啊,祁夫人瘋了!祁老爺怕事情敗露,有損家風,把她關在了西院。”
聽到這兒,他突然想到了嬤嬤說的話,不祥預感湧上心頭,“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