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摸了摸有些發疼的脖子,對於之前發生的事情,都不太記得了。
隻記得遇到了那個把他腰斬的祁少爺,至於祁少爺長什麼樣,做了什麼,腦海中一片模糊。
窗外的慘叫持續不斷,伴隨著木柴燃燒時的劈裡啪啦,越來越刺耳,讓本就頭疼的白鈺澤更加無暇思考其他。
他又靠著門坐了一會兒,覺得沒那麼難受,想要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剛一起身,有東西從他身上滾落了下去,低頭一看,是兩個小女孩兒送他的香囊。
香囊不知怎麼破了個小口,裡邊的東西灑出了些,從中滾出一個鈴鐺,可惜,已經不會響了。
他有些疑惑,這東西是布做的,總不至於摔一下就破了吧,還有這鈴鐺,怎麼是個啞的。
想不清楚,也就沒太在意,反正破的口不大,他撿起來重新收進了口袋裡。
繼續走到窗前,朝下看去,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到。
難怪趙二一直在強調祁府吃人,今天算是徹底見識到了,封建社會真的吃人。
祭壇中央多了一個火堆,慘叫聲就是從那裡發出的,火焰將‘祭品’包裹,無情地吞噬著她的生命。
而祁家人,全部都在冷眼旁觀,其中就包括那兩個小女孩兒和祁老爺,卻沒見祁少爺與祁夫人。
這麼一看,祁家真的沒有幾個男人,放眼望去,全是女性。
男人除了祁老爺,剩下的都已經頭發花白,早過了可以傳宗接代的年紀。
也難怪會那麼寶貝獨苗苗祁少爺,畢竟人家真的有家業要繼承。
紀殮站在火焰前,口中念念有詞。
因為離得遠,白鈺澤聽不清那人在念叨什麼,但也能猜到個大概,無非是在念咒罷了。
火勢看著大,奇怪的是,被燒的人居然沒死,還有力氣站著掙紮。
他甚至還能看出火焰中的人是誰,那是李曼,身上還穿著嫁衣。
紀殮在控製火焰,簡直就是折磨。
這些nc真是越來越喪心病狂了,再這樣下去,老玩家越死越多,新玩家越進越少。
他今年的業績肯定得嚴重滑鐵盧!到時候肉鬆絕對會天天擾他清夢,要他親自去‘招攬’玩家。
不行!白鈺澤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一切影響擺爛的事情都是絕對不允許的!
正思索著要怎麼辦時,他在人群外圍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祁少爺!
男人站在暗處,唯有那雙眼睛,在火焰映照下格外明亮,正仰著頭與他遙遙相望。
即便先前已經忘記長相,但在看到的一刹那,一眼就認出了,那絕對是祁少爺。
要知道,白鈺澤所在的房間窗戶幾乎全被樹擋著,哪怕有人抬頭也不會一眼就能看到他。
但祁少爺卻能一下子捕捉到,這說明什麼,這個人已經在樓下觀察他很久了。
白鈺澤不是什麼好人,仇人送上門,豈有不收之理,確定好位置後,直接衝下樓去。
他絲毫不擔心會被人發現,那些人既然把他房門上鎖,肯定是認定他跑不掉的。
他放輕腳步,恍若貓兒一般靈活,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房間,來到樓下,鎖定目標,快準狠的跑了過去。
後者不躲不閃,就在那裡站著,待到人走近,才行動起來,速度不快不慢,發現白鈺澤沒跟上,還會等待。
那副姿態像極了在逗弄寵物,看得他愈發火大,不知不覺就跟著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