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憶中的祁夫人是個極溫婉端莊的女人,待人和善,眼前這個,都沒人樣了,“你確定?”
“當然,你收到係統提醒了嗎?”
他心情有些沉重,那麼好一個人,被祁府變成現在這副模樣,說不難受是假的,“收到了,你呢?”
察覺到路野心情不太好,白鈺澤倒沒那麼多愁善感,也沒時間去安慰,“收到了還不離開?”
後者很快就調整好心態,“你不也沒走嗎?”
他一臉無辜地指了指自己,擺擺手,“我?我任務沒完成,走不了。”
路野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上下掃視,像是要把他看穿,“沒完成呀,那我幫你一起找吧。”
他被噎住,繼續掰扯也是浪費時間,隻能作罷,回頭看被包圍的人,“紀殮,想好怎麼回答了嗎?”
紀殮再怎麼厲害,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那些新娘帶著滿腔怒火,下手極狠。
他身上滿是傷痕,幾乎成了血人,“你就算殺了我,我也還是那句話,不知道!”
見他還在嘴硬,白鈺澤舉起那個木盒子,“那紀先生知道這是什麼嗎?”
他騰出視線看過來,頓時瞳孔驟縮,“快放下,不能打開,絕對不能!”
說罷,掙紮著朝盒子靠近,任憑女鬼怎麼撕扯,也沒停下半分,可見這東西對他而言何等重要。
白鈺澤知道自己賭對了,怎麼可能會聽他的,“紀先生隻要好好回答我的問題,這東西我自然會完璧歸趙。”
誰知紀殮還沒過來,烈火中又冒出了其他東西,火焰晃呀晃,凝聚出一個模糊的人影來。
祁府的地麵撒了火油,火焰蔓延速度極快,那人影驀地就來到了白鈺澤身旁,“八太太,隨我長眠於此吧。”
他心中大驚,怎麼把這小子給忘了,慌忙要躲,手中的木盒驟然加重,墜得他猝不及防,生生跪倒在地。
路野見狀,想要救他,結果手還沒伸出去,烈火已經將白鈺澤吞噬,他傻眼了,這麼大的火,想上前幫忙都無從下手。
白鈺澤與‘祁少爺’扭打在一起,身穿防火服是燒不著,可防不了那溫度啊,他都快被活活蒸熟了。
“你現在這樣和你父親有什麼區彆?殺了我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祁少爺’根本不聽,力氣極大,隻一個勁兒把他往火裡壓,就是要他死。
紀殮也在盒子滾向火海時,不要命地撲了過去,把盒子裡的東西死死護在身下。
大有即便燒死,也要保住那東西的架勢。
盒子離白鈺澤不遠,他掙紮時看到了裡邊的東西,霎時間,明明身處烈火之中,卻覺得手腳發涼。
那裡邊是一個神龕,神龕中滾出一個神像,神像的臉正好對著他,和他有九成像。
多少人因為供奉這個邪物而死,而這東西居然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那一刻,似乎所有疑問都得到了答案,怪不得祁少爺那麼恨他,從某種角度來講,這可不就是弑母之仇嗎。
雖說白鈺澤是無限世界的邪神,但他極少以真麵目示人,這次在大眾麵前展現的也是女性身份。
他很肯定沒見過紀殮這號人,連這個副本都是第一次來,這些人是怎麼知道他的真實長相的。
他的真實長相除了肉鬆,知道的人幾乎全都死了,到底是誰在搞鬼。
白鈺澤不是好人,但也不代表誰都能借他的名義做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