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折射出他的身後空無一物。
外邊一片漆黑,加上反光的緣故,看不真切,白鈺澤饒有興致地湊近玻璃門左瞧瞧右看看,觀賞自己的那張臉。
“這女裝看習慣,還真挺好看的,你說是不是啊?”
“美,好美,真想嘗嘗……你是男的!”
屋內那東西毫無防備,脫口而出,聲音中透著濃濃的癡迷,又戛然而止。
“敲過門提醒你,你不出去,這麼愛待在這裡,就彆再出去了。”他朝身側一抓,用力一拽。
一個黑黑瘦瘦的小鬼摔在地上,乾癟得跟個放大的黑耗子似的。
知道自己被發現,那耗子,不是,那小鬼撒腿就要跑,被濃霧直接咬掉了半條腿。
剛準備大快朵頤,被白鈺澤一瞪,連忙吐了出來,拎著它的另一條腿,倒吊著,拎到白鈺澤麵前。
小鬼疼得吱哇亂叫,拚命掙紮想要下去,“放開我,放開我,讓我家主人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
那小鬼的臉也皺巴巴的,尖嘴猴腮,哪哪兒都像隻小黑耗子,聲音又尖又碎。
“你家主子?你是說姓紀的,他自己都性命難保,你還指望他來救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還能讓它給你個痛快。”
白鈺澤這話不是商量,而是通知,“那些照片是什麼?紀殮從哪兒得來的?他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做夢……啊!”小鬼話還沒說完,其中一條胳膊就被扯了下來。
“我不能說,我說了會死的,會死的!”
“你不說隻會死得更慘,算了,彆跟他廢話了,它不願意說也不勉強,殺了吧。”他擺擺手,示意濃霧動手。
小鬼立馬改口,“我說,我說!有一個男人要主人幫他記錄醫院死掉的人員名單,還給了他幾張照片,要他幫忙找幾個人。”
“其他的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每次來都戴著……唔,噗!”小鬼的話說了一半,便一口黑血噴了出來。
緊接著身上便開始膨脹,鼓起一個個不規則的大包,這是簽了死契,要自爆呀。
白鈺澤急忙打開陽台門,讓濃霧把它丟出去,免得消息沒問到多少,再沾上一身臟東西。
小鬼剛被扔出去,身體迅速鼓得和蛤蟆皮一樣,接著便在半空中炸開,臭氣熏天,也好在是晚上,沒讓人看見。
他回頭看向那些照片,這東西居然是有人讓紀殮整理的,他還以為是這神棍為了通關才這麼拚的。
不過為什麼隻要死掉的呢?還有那幾張要找的人像,也不知道被紀殮藏在了哪。
他收回視線,重新看向那個陽台,剛才光顧著丟垃圾,隻是打開了門,什麼也沒看見。
正所謂殺雞儆猴,這屋裡就算有紀殮養的其它鬼肯定也不敢鬨事了。
想到這,白鈺澤放心地朝著陽台走去,陽台不大,一把躺椅就能占上一半空間,堆的都是些雜物。
單憑一句話,在一堆雜物中尋找從未見過的東西,和大海撈針沒什麼區彆。
與其浪費這時間,不如等過會兒換班的時候溜進去直接問紀殮,當然,要是能控製住那個淩乂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