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紀殮搖搖頭,“彆看我是所謂的大師,但真沒見過祁家那個寶貝疙瘩,祁老爺根本不讓看,就遠遠地瞧過一眼。”
白鈺澤覺得頭疼,“行了,你們都出去吧,我想歇會兒。”
這下屋內隻剩他一人,他來到梳妝鏡前,緊盯著鏡子,直到那些新娘再次出現。
“祁夫人在嗎?我有些事情想找你確認一下。”
鏡子上浮現一段血字不用勞煩夫人,我們也見過,你沒有記錯,那畫像確實不是少爺,多的我們也不能說,你還是快回去吧,老爺要回來了。
鏡子漸漸變得清晰可見,隻餘那行血字格外刺眼。
白鈺澤就知道他的記憶是不可能出錯的,可他還沒來得及問祁溟寒是不是祁少爺。
那些新娘肯定是猜到他要問,才會消失得那麼快,算了,能確定畫像有問題也是一個收獲。
他始終覺得路野和芷蘭是不會騙他的,芷蘭都已經承認祁少爺已經沒了,路野跟他無冤無仇,沒必要騙他。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他們的記憶出錯了,倒是汀蘭,或許是知道些什麼的。
不多時,芷蘭來敲門,“嫂嫂,對不住,父親他不知為何提前回來了,現在已經進入鎮子,你們快些走吧。”
這更加印證那些新娘沒有撒謊,他點點頭,招呼其他幾人來他房間,通過鏡子一同離開。
回到公寓,許之誠被肉鬆送來,正躺在客廳沙發上睡覺,這是他家,隻能他親自動手把人抱去客房。
回到客廳,祁溟寒的視線就沒從他身上移開過,他自然知道這人想要說什麼,他早就做好打算了。
走過去,在另一側的單人沙發上坐下,“看來,是我誤會祁先生了,不如這樣,我願意出高價委托祁先生與我一同進副本。”
“我知道你不缺錢,彆急著拒絕,我的高價是幫你一同調查並解決漏洞,怎麼樣?”
白鈺澤的計劃很簡單,既然這人是顆隨時會炸的隱患,與其讓他躲在背後陰自己,不如帶在身邊時刻看著。
祁溟寒沒有說話,看向他的眼神兒多了幾分危險,很是耐人尋味,就在他以為這人會拒絕時。
男人站起身走到他身旁,微微彎腰,伸出手,“好啊,合作愉快,邪神大人。”
最後幾個字聲音極輕,畢竟這屋裡還有人不知道白鈺澤的身份。
他看了看麵前的手,換上標準假笑,輕輕握住,“合作愉快,祁少爺。”
視線交錯,火藥味兒極濃。
也就路野這個什麼都不知道,但又誤會了些什麼的,沒察覺到氣氛不對,笑得那叫一個開心,這下更加肯定兩人在一起了。
“哎,那是不是說明小玉現在是我們組織的人了,這感情好呀,必須慶祝慶祝,今晚我請客。”
仇肆討厭一切熱鬨的場合,當然,如果是仇人的葬禮,可以考慮參加,“我不去。”
他勾住仇肆的肩膀,“沒關係,人不到,錢到就行,我請客,你買單,我們之間的配合,無人能比。”
“手不想要了。”
說這話時,刀刃已經在路野手背上留下淺淺的血痕,他連忙把手拿開,“君子動口不動手,懂不懂。”
仇肆毫不在意,麵無表情,“我不是君子。”
“哎呀,彆這麼掃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