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高中宿舍,看起來比他在遊戲論壇看的某些大學宿舍還要好,看來肉鬆沒騙他,確實是用心找了。
不過這學校就和人一樣,知人知麵不知心,外表宣傳得再好,不親自接觸體驗,誰也不知道內裡是什麼樣。
看他一直在發呆,祁溟寒屈指敲了敲桌麵,“你不是沒吃晚飯嗎?有什麼事吃完再說。”
他挑了下眉,這人怎麼知道他沒吃飯,再看桌上的東西,一丁點葷腥都沒有,實在是難以下咽。
“你要出家呀?我又不是兔子,我不吃。”
祁溟寒在他對麵坐下,把飯菜往前麵一推,“剛才吃了一整個人還不滿足,吃點兒清淡的解解膩吧。”
嘖,連他把吳珂殺了都知道。
白鈺澤拿起桌上的匕首,隨意把玩著,有一下沒一下戳著桌麵,“我可沒吃,是它們自己嘴饞。”
“倒是祁少爺,怎麼對這一切這麼清楚,監視我?”話音落,他抓住男人的手,直接刺下。
祁溟寒沒有躲閃,任由他抓著,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桌上也沒有血液濺出。
白鈺澤那一刀,是貼著指縫刺下去的,意在嚇唬,不在傷人,匕首釘在桌上。
“邪神大人不也在監視我嗎?”祁溟寒反製住他的手,按在桌上,將匕首用力下壓,就如鍘刀一般。
變故發生的太快,來不及躲,手指被儘數斬斷,在桌上滾了幾圈,消失不見,依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十指連心,那其中疼痛可想而知,不過尚且能忍,他看著手上整齊的切口,痛感正在一點點減弱。
新的手指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長出,他抽回手,順便拿起桌上的匕首,冷冷看著祁溟寒。
一時間,劍拔弩張,火藥味兒愈發濃烈,眼瞅著就要打起來。
走廊響起敲門聲,“會長,您要的東西,我給您找來了,我可以進來嗎?”
兩人對視一眼,白鈺澤心不甘情不願地躲進陽台,祁溟寒收拾好桌麵,起身去開門。
男生進入宿舍,走到剛才白鈺澤坐的位置坐下,把帶來的東西放在桌上。
“會長,這就是近幾年出事學生的名單,基本沒什麼規律,除了寒暑假,每個季度都會有人死亡。”
“這份是蘇望璋最近的行程軌跡,他挺老實的,平時都是待在宿舍裡,放假也很少回家。”
祁溟寒拿起桌上的東西翻看,聽著男生的彙報,“那些學生為什麼會那麼討厭他?”
男生想了想,“這個嘛,有人說是因為他和老師走得近,喜歡打小報告,也有說是性子太裝,剛到四班時目中無人,得罪了那個混混曲勁。”
“不過這裡邊傳得最多的,還是蘇望璋害死了同學,不知是從哪兒傳出來的,加上死亡印記這麼一鬨,那些學生更加深信不疑。”
聽到這,祁溟寒動作一頓,“死亡印記不是一直存在嗎?”
男生搖搖頭,“不是的,近兩年才出現,形狀基本都是手印,出現的位置不統一,但無一例外,出現印記的人都會死,除了蘇望璋。”
“聽說啊,他能把印記轉移,這也是他被那些人厭棄的原因,你知道替他死的是誰嗎?那可是校長的兒子。”
男生在進學生會前就是這裡的學生,自然對學校了解更多一些,按他描述,校長的兒子呂思遠。
那可是全校公認的學習好,性格好,長得也好看,妥妥一個三好青年,被蘇望璋轉移印記害死,引起了公憤。
“他能轉移印記?空口胡說還是確有其事?”
“我也不清楚,大家都是這麼傳的,而且呂思遠不是他害死的第一個人,還有一個叫崔虹的。”
祁溟寒眉頭微皺,將資料收好,“好了,你先回去吧,我有事情會給你發消息。”
男生點點頭,轉身離開。
白鈺澤從陽台走出,拿起那些資料,“這蘇望璋真夠倒黴的,被欺負成那樣,還要背殺害同學的黑鍋。”
“為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