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溟寒似乎看出他想乾嘛,語調輕快,聽起來心情很好,“夫人在做什麼?想和為夫來一場心電感應嗎?”
聽到這話,白鈺澤臉上的好奇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不加掩飾的嫌惡爬上眉梢,“你再這麼說話,咱們就不要合作了。”
後者立馬改口,但沒完全改,“夫人彆生氣,我不說就是了。”
他剛要回懟,停好車的呂思悟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衝他招手,示意他過去,隻能瞪了眼男人暫且作罷。
韶華學院是一個集幼兒園到高中為一體的學院,占地麵積很廣。
他對這裡不熟悉,害怕會走丟,隻能緊跟著呂思悟,兩人越走越偏,今天是沒有太陽的陰天,好在現在是夏天,不算冷。
祁溟寒在來之前就調查過那棟教學樓,主要廢棄原因是年久失修,可那棟樓從建成到現在才不過十年。
稍稍調查就會發現破綻,這棟樓真正廢棄的原因應該是三年死了十二個學生。
每年兩個,分彆死在不同的季度,第一年是清明節附近,第二年是寒衣節,第三年具體時間不詳,隻記載死在了寒假。
按照順序,現在隻剩下中元節沒有死人了,這兩個人會是誰,可想而知,白鈺澤這一去,不會太平。
不過這人可是邪神,又有他幫忙,不用太過擔心,這麼想著,祁溟寒很快就來到了那棟教學樓前。
白鈺澤和呂思悟走得也很快,不過路上要躲避還未離校的人,畢竟這裡出過事,是禁區,沒那麼好進去。
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麵前是一棟四層高的教學樓,這種高度摔下去,致死的概率很小。
當然,如果之前那位學生是頭著地的話,當他沒說,他可得看好呂思悟,免得這小子想不開,趁他不注意跳下去。
許是常年不見光的緣故,牆根處的地磚上全是青苔之類的東西,牆麵上也布滿了爬牆虎。
自從有學生出事,學校就用鐵柵欄把這裡圍了起來,那樣子配上這天氣還有溫度,妥妥鬼樓標配。
不禁再次感歎,現在這些學生啊,可真是膽子大,腦仁兒小,隻圖刺激,也不想想有沒有命出去。
呂思悟在這時回頭望向他,看上去有些興奮的樣子,“望璋,我們到了,就是這裡,我們到了。”
察覺到男生的情緒又開始不對勁,他已經習慣,隻是敷衍地點點頭,“是是是,我們已經到了,快進去吧。”
男生一聽這話,那股興奮勁兒漸漸消失,變為哀求,以及不易察覺的惡毒。
“望璋,你一會兒一定要跟緊我,千萬彆丟下我一個人,我害怕,我真的怕。”
他有些無語,看到男生抓過來的手,不著痕跡地躲開,“放心,你放心,我肯定不會丟下你,我們先進去。”
“你不是還想治你背上的那些東西嗎?我們速去速回,好不好?”
呂思悟這病來得快,去得也快,慢慢冷靜下來,自言自語般,“對對對,我還要治病,我還要治病。”
說著說著,男生猛地直接翻過外邊的圍牆,跑進了教學樓裡。
祁溟寒在這時開口,“跟緊他,暫時彆讓他死了。”
這話自然不用祁溟寒教他,不過這個“暫時”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未來的呂思悟會出事?
算了,管不了那麼多,先進去再說,雖然失憶了,但白鈺澤身手依舊很好,利索地翻過圍擋,跟著男生跑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