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遊戲,邪神他被瘋批大佬盯上了!
他知道白鈺澤受傷了,隻是沒想到呂思悟會下手這麼狠,把他的玩具都弄破了,是得好好教訓教訓。
白鈺澤可不知道這人心裡在想什麼,隻覺得身上被那些白色絲線裹了以後,黏糊糊的,難受得很。
掙脫後第一件事就是想打人,“你怎麼搞的,這就是你的接應,把我和鬼綁一塊?”
後者一臉無辜,攔住差點兒落在臉上的拳頭,“我也沒想到夫人這麼猛,直接就衝了出來。”
又在他生氣前,看向白網裡邊的那隻鬼,轉移話題,“這個,怎麼處理?”
白鈺澤甩開男人的手,看向地上的那隻鬼,男生保持著死亡時的模樣,隻不過,這個樣子,可不單單是摔死那麼簡單。
男生身上的校服幾乎被血染透,以一種正常人類絕對做不到的姿勢扭曲著,被白絲網一勒,那扭曲的就更明顯了。
雖然很不想接受,但這個最殘忍的結論確實就是真相,男生身上的骨頭幾乎全都斷了。
那可不是簡單的跳樓可以做到的,更何況這棟教學樓隻有四層高,能摔成這個樣子,除非是死前就被打成這樣了。
意識到這一點,刨除蘇望璋的情感,白鈺澤內心說不上來什麼感覺,五味雜陳,可能是無力吧。
因為他現在所處的空間是平行時空,所發生的一切,都已經無法改變,在真實時空裡,這個學生已經是一堆白骨了。
現在的白鈺澤是失憶的狀態,沒了身為邪神的枷鎖束縛,他就是一個普通人,也會有普通人的思想感悟。
最開始知道自己被困在平行時空時,他以為這就像電視劇裡演的循環,他救了某個人就可以回去了。
所以他跟著呂思悟來到了這裡,他清楚呂思悟不是好人,他一直想救的隻有他自己,也就是蘇望璋。
可現在,當他看到地麵上那個被白網困著的扭曲人形時,他不這麼認為了。
因為這裡所發生的一切在現實世界都已經發生過,他現在隻是一個經曆者,沒辦法做出任何改變。
呂思悟和蘇望璋已經死了,他現在在這裡看到的一切,都是蘇望璋曾經經曆過,想要他看到的。
白鈺澤救不了任何人。
不得不承認,他覺得這些學生很可憐,最可怕的是,那些把他們逼成這樣子的人也是學生。
呂思悟有講過,那些學生因為他是校長的兒子孤立他,而蘇望璋是因為家庭的緣故,男生也一樣被同學欺負。
這樣的人還有很多很多,撐得住的被迫同流合汙,撐不住的就和這裡的三人一樣。
沒有人會幫他們,死亡是他們能找到的唯一救贖,他們隻能靠死亡解脫。
“怎麼?想起什麼了?可憐他們?我勸你,不要做那些無用功。”
祁溟寒看出他的心軟,上前把那個困在白網裡的東西處理掉,站在一旁看著白鈺澤。
他的小寵物居然在心疼其他人,真過分,突然就不想繼續玩下去了。
白鈺澤回過神兒,看向那間教室,裡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他衝出來時,呂思悟肯定已經反應過來不對勁兒。
有濃霧壓製,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他沒有和祁溟寒交流感受,“可憐?我有可憐他們的功夫,不如可憐可憐自己。”
說著,他走近教室,想要聽聽裡邊的情況,可惜這間教室的隔音效果實在是好,隻能隱約聽到呂思悟的慘叫和一些斷斷續續的聲音。
“放我出去……”、“我會死在這裡的。”、“彆抓我,我的胳膊要斷了!”、“彆打我,我沒有告訴我爸……”
慘叫聲似乎從害怕變作了求饒,意識到不對,他一腳將教室門踹開,窗簾被拉開一條縫。
再加上門口透進去的光,隱約能看見裡邊的場景,呂思悟被怨靈包裹在其中,拉扯著,撕咬著。
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白鈺澤早就說過害人終害己,從呂思悟把蘇望璋拖進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不無辜了,不值得可憐。
如果說,呂思悟是這樣死的,那蘇望璋是怎麼出事的,想到什麼,他又往後退了退,免得呂思悟抱著他一起死。
兩人就這麼眼睜睜看著男生打開窗戶跳了下去,確切說,是被那些東西推了下去。
祁溟寒覺得時機差不多了,輕聲呼喚,“白鈺澤。”
白鈺澤身形一晃,眼前畫麵突然像是對不上焦一樣,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他的記憶在一點點回籠,那些碎片拚合在一起,形成完整的記憶。
赤色的詭秘紋路慢慢爬上他的臉,雙眸的顏色也在逐漸加深,直到變得如那些紋路一樣殷紅。
絳紅色濃霧感知到主人的氣息,顧不得去吞噬那些人形白霧,前赴後繼地湧向白鈺澤,將他整個包括其中。
久違的熟悉感讓他感到身心愉悅,不過他還是更喜歡不當邪神的日子,更輕鬆。
轉頭看向那個在他失憶時,以戲耍他為樂的祁姓可疑人員,眼底湧上殺意,不過這次倒是沒有急著動手。
“祁少爺,是不是該解釋一下,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又是如何進來的?”
祁溟寒對於這些殺人於無形的濃霧絲毫不怕,甚至還饒有興致地伸出手去觸碰。
濃霧也一反常態的沒有攻擊,反倒是纏繞在他的指尖,很親近的樣子。
“怎麼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帶你出去。”
白鈺澤都已經恢複記憶了,還用靠他,每個遊戲會留下一個人的規則,全是祁溟寒一個人告訴他的,沒有任何依據。
單這一點,他就有權懷疑,這一切都是這個人為了害他一手造成的,更何況這人還知道怎麼召出濃霧,還能進入平行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