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遊戲,邪神他被瘋批大佬盯上了!
當務之急是自救,屋內沒有任何著力點,白鈺澤不敢大幅度移動,甚至是從沙發上站起來,這種輕鬆如喝水般的事情在此刻都無比困難。
腳下的地板如今也隻是外表看起來像地板,至於內裡,他拿起一旁的抱枕丟在地上,那抱枕很輕,此刻卻在一點點往下陷。
不僅如此,因為他剛剛那細微的動作,沙發也開始往下陷了,他甚至覺得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會加劇下陷的速度。
真是一個糟糕的過程,白鈺澤突然有種想要直接起身,隨便什麼後果的想法。
事實上,他確實這麼做了,就像是有其他什麼東西在為他做決定並付諸行動一樣。
等他反應過來時,沙子已經淹沒他的雙腳,正在緩慢而又不容忽視地企圖掠奪他的生命。
反正都到這一步了,還能壞到哪裡去,沙發就在他身後,隻要稍稍往後仰就能重新坐回去。
他慢慢向後靠,試圖重新坐回沙發上,萬幸這次如願以償,雙腳很輕鬆就解脫了。
不過福禍相依,動作幅度太大,加劇了沙發往下陷的速度。
這些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了,白鈺澤已經找到應對方法,流沙的範圍僅限於地麵,隻要他不接觸地麵,就可以很輕鬆地離開這裡。
那麼如何不接觸地麵又成了一大難題,他看向對麵固定在牆上的屏幕,如果可以借著屏幕背後的支架暫時靠在牆上,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房間小,他和屏幕隔得不遠,沒有流沙的情況下,兩個大跨步就能到達,現在嘛,加快速度應該也可以到達。
這麼想著,為防出現意外,他先把沙發上僅剩的幾個抱枕全部丟在地上充當墊腳“石”。
隨後深吸一口氣,慢慢站起身,一鼓作氣踩著抱枕來到屏幕旁,緊緊扒著屏幕邊緣,不讓自己掉下去。
這個動作難度就相當於徒手攀岩,並且是掉下去百分之九十九會死的那種。
他沒有什麼心理壓力,他擔心的隻有汀蘭,還好這屏幕夠爭氣,沒有讓他掉下去。
無處下腳,白鈺澤隻能儘可能地將身體重心往牆上靠,一邊休息一邊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辦。
他抬起手輕輕敲了敲牆麵,不算完全是實心,那就好辦多了。
接著從商城兌換了一把匕首,將它們一一嵌入牆體中,遠一些的就靠拋的方式,還真就讓他打造了一條可以在牆上行走的“路”。
最後將殘留的白色絲線擰成麻繩狀,固定在兩麵牆之間,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作為輔助繩索。
做好這一切後,白鈺澤握著繩子,試著踩了踩刀背,有些鬆弛,但不影響他的計劃。
他原本就沒希望這簡單的匕首能負擔他的體重,不然要繩子乾嘛,現在要做的依舊是快,趕在摔下去前到達門邊。
他最後看了眼路線,希望和剛才的抱枕一樣,能夠一鼓作氣趕到門前,但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他不掉進沙子裡,不代表流沙裡不會有東西想要把他往下拉。
就在白鈺澤即將踩上最後一把匕首時,沙子裡伸出一隻手,精準無誤地抓住了他的腳踝。
白鈺澤當前的處境是真正意義上的如履薄冰,上邊的繩子不敢用力拉,腳下的刀背不能用力踩。
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有可能讓他前功儘棄,更何況是這麼大力的拉扯。
掉下去的前一秒,他拔出嵌在牆裡的匕首,用力朝腳踝刺去,耳邊傳來穿透皮肉的聲音。
——
祁溟寒順著白絲線往回走,走著走著,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他能感覺到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但不是針對他,而是他身邊的人,並且就在他附近,組織內的人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趕到,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白鈺澤出事了。
與此同時,他身後也響起了奇怪的聲音,和白鈺澤那邊的腳步逼近不同,有東西正在不緊不慢地咀嚼著什麼。
聲音離他很近,仿佛就在他身後一樣,但並沒有跟上來的打算,因為這聲音一直在他身後,無論他走到哪裡。
祁溟寒並沒有貿然回頭查看,他早料到這條走廊不會像看起來那麼簡單,有些非人類的存在再正常不過。
既然這東西沒有要攻擊他的意思,那他就沒必要主動去驅逐為自己增添麻煩。
畢竟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即使用耳釘也無法監測到白鈺澤的動向。
那人最後出現的地方離他很近,就是這條走廊,但現在卻消失得乾乾淨淨,技能不會說謊,白鈺澤真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