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彆墅被毒霧所籠罩,二樓的位置已經無法觀察到這邊的情況。
祁溟乂來到頂層的露台邊,晃著手中的酒杯,十分愜意地觀看著不遠處的“盛景”。
猩紅的液體在透明的杯中滾動,那豔麗的顏色以及濃稠度都不像是紅酒應該有的。
在他的身旁,有一個一人高的盆栽,裡邊的植物枝乾虯紮,通體漆黑,似是枯木,卻又蘊含著生命力,說難聽點,像乾屍一樣。
他湊近杯口嗅了嗅,隨後將其倒入盆栽,隨著液體滲透,被浸濕的泥土下陷,隨後冒出了一些看上去毛茸茸的東西。
男人對這種現象很滿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拿起一旁的鑷子夾起一部分,順著窗戶撒出去,眨眼間融入雨水中。
屋簷下歇著數隻避雨的鳥兒,其中一隻飛得慢了些,加了東西的雨水落在它的翅膀上,刹那燃為灰燼。
這也許就是雨水有問題的原因之一。
祁溟乂對這裡的一切有著絕對的掌控權,無論是天氣還是生命,隻要他想,所有東西皆可改變。
經過剛才的一係列事情,他不會再對那幾個外來者動手,畢竟還要利用他們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哪怕不可能成為朋友,也不希望成為敵人。
——
“阿嚏!”
睡夢中的路野沒忍住打了個大噴嚏,白鈺澤被吵醒,看了看光屏上的時間,還早,才睡了兩個半小時。
沒想到這椅子還挺軟,一點兒不比沙發差,但一直一個姿勢,頸椎也受不了,這麼想著,他換了個姿勢,這才察覺到不對。
低頭一瞧,身上披著件外套,看樣子,是祁溟寒的,再一瞧,這哪兒是什麼椅子,分明就是沙發。
要知道他坐的那把椅子距離沙發可是有很大一段距離的,他再怎麼夢遊也不可能走到一個有人的沙發,把人家衣服扒了披自己身上再躺下。
實在是剛睡醒比較迷糊,他後知後覺看向原先放椅子的位置,外套的主人就在那裡坐著閉目養神。
再看其他地方,路野和仇肆不知從哪兒找的軟墊,靠在一起睡得正香,小誠則是又回到三樓的角落,捧著那個擺件發呆。
唯獨厭熾不知蹤影,不過也不重要,說不定是自己回去養傷,他沒太在意。
氣氛格外的和諧,如果忽略掉那些揮之不去的詭異就更好了,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看來是不打算停了。
下雨天果然適合睡覺,白鈺澤的眼皮又開始打架,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將要閉上時,眼前突然閃過一團黑影,他的瞌睡一下子被嚇沒,神經緊繃起來。
邪神的五感格外敏銳,他不可能看錯,那個大洞中有東西上來了,難怪總覺得哪裡不太對,現在明白了。
屋內的人怎麼可能會全部睡著,更何況還是在有那麼一個安全隱患在的情況下,這很不正常。
白鈺澤睡不著了,他拿開外套,站起身,將外套放在坐的地方,朝著離大洞最近的祁溟寒走去。
剛伸出手想拍拍,被突然出現的小誠製止,少年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隨後讓他離遠些。
雖不知道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他還是遵從照做,靜靜看著少年行動。
小誠將擺件小心收好,隨後拿出術刀,腳步輕移,來到大洞旁,這裡距離椅子隻有幾步之隔。
其實也能理解,小誠不讓他出聲一定是擔心會打草驚蛇,他也沒有完全傻站著,不動聲色觀察著四周,尋找那個可疑的黑影。
另一邊的小誠正在拿著手術刀在椅子旁割著什麼東西,白鈺澤剛才看過,什麼也沒有,想來隻有原住民能看見。
“呃——唔!”
路野那邊又出了狀況,不對,確切說是他身旁的仇肆。
仇肆不知怎麼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人掐的臉色霎時憋成了豬肝色,雙目像是要瞪出來,可見用了多大力氣。
這是要下死手啊。
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以他現在的距離,哪怕是用最快的速度趕過去,路野的脖子也會保不住,時間不等人,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仇肆!”
還好還好,仇肆尚存一絲理智,回頭看向他,手上的力道也隨著力道鬆了些,但也隻是一點點,依舊如同鐵鉗一般緊緊箍在那裡。
不過這已經足夠,神出鬼沒的厭熾一個手刀將人打暈,嘴上還有些嫌棄,“我說剁胳膊非不讓,砍得我手疼,真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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