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下去的原因很簡單,手上的傷會蔓延,必須泡水治療,治療的同時剛好可以查看一下。
白鈺澤脫掉上身被撕扯成破布條的衣服,活動活動手腳,跟著小誠一同跳入湖中。
站在岸邊還看不出,下水後才發現這裡真的很深,少說得有三米,他跟在少年身後,扶著繩子一點點下潛。
湖水很涼,比他在岸上觸碰時涼多了,越往下越冷,周遭的可見度極低,什麼也看不清。
越是這樣,越容易瞎想,他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從他身側遊了過去,且不止一次,甚至不止一個。
他想看看到底有沒有其他東西存在,於是放慢了下潛的速度,警惕觀察著四周。
在水中睜眼本來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這種明顯不正常的水,雙眼疼得厲害,視線所及,一片血紅彌漫。
哪來的血?白鈺澤有些疑惑,看向四周,什麼也沒有,終於,他反應過來,那是他自己身上的血。
他的眼睛在流血。
意識到這點,原本有些不安的內心愈發暴躁,明明已經封印了濃霧,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乾擾他的心智。
水裡有其他東西,他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有很多人在叫他的名字,那些人在向他祈禱,祈求獲得他的庇佑。
“閉嘴!我不是那個偽神,不許給我上供,放開!”
恍惚間,他看到前方出現一點紅光,接著如同繁星般亮起了一雙又一雙,水裡果然有東西。
它們在朝他靠近,一隻隻漆黑形同枯槁的手向他抓來,他緊握在手中的繩子不知何時不見了。
一股強烈的下墜感襲來,那些東西想要把他拉下去,因為缺氧,來不及思考,他隻有一個念想,不能被拖下去。
白鈺澤拚了命的遊,卻無濟於事,頭頂那些在把他往下按,腳底的又想把他往下拖,這誰受得了。
他隻覺得自己身上像是綁了千斤重的石頭,根本無法掙脫。
此刻他終於明白,湖底哪是什麼泥沙,那是無數個怪物擠在一起營造的假象,就在等他下來。
偽神組織從始至終的目標都隻有他一個。
萬念俱灰間,一隻與眾不同的手抓住了他,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將他拉出那個牢籠。
與此同時,力竭加上缺氧,他整個人已經幾近昏迷,彆說看清麵前的人是誰,睜眼都費勁兒。
祁溟寒一手攬著瀕死的白鈺澤,一手抓著那條繩子,把兩人帶離湖水。
這一番操作下來,看似沒多長時間,實際已經過了近一個小時。
厭熾在岸上等的焦躁不安,想下去又怕全軍覆沒,隻能拚命拉動繩子,想要把兩人拽上來。
當看到那麼大一團黑影出現時,他心都涼了,還以為又有什麼東西上來了,武器都已備好,沒想到是一拖二的祁溟寒。
急忙幫男人把兩人拉上來,看著昏迷不醒的兩人,厭熾本能地想去看看白鈺澤,但一看祁溟寒在,轉身去了小誠身邊。
好在這小子命大,白鈺澤給他的那個擺件裡邊有部分濃霧,危機時刻保他一命,除了嗆了點水,沒什麼大礙。
白鈺澤那邊就比較糟了,赤裸的上身布滿深深淺淺的抓痕,最深的一道是在左腰,甚至能夠看見肋骨。
蒼白的臉上滿是血汙,雙目還在不斷冒血,胸口一丁點起伏也沒有,簡單的急救以及人工呼吸已經沒有任何用。
所有特征都在告訴眾人,這是一具鮮活的屍體,白鈺澤已經死了,並且死得很慘。
祁溟寒是最清楚這一點的,他很平靜的看著地麵上的人,眼中沒有一絲波瀾,就像是在看什麼無關緊要的東西。
厭熾忍不住走上前,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怎麼樣?”
“死了。”
“死了?你告訴我他死了?他可是邪神啊!你說清楚,他怎麼就死了!”
祁溟寒依舊麵無表情,把揪著衣領的手拉開,整理好衣服,那冷漠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祁溟乂呢。
“留得全屍已是萬幸,節哀。”
厭熾這次是真的怒了,憑什麼就這麼一句不鹹不淡的“死了”就把他從小看到大的人判了死刑,他不接受!
“祁溟寒!今天這個事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讓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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