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年代,二十歲還沒結婚的女孩兒,已經算的上是大齡剩女了。
原主十八歲結婚,次年就生了孩子,這才是這個年代的普遍現象。
正常情況下,像是沈蓉這種情況,定然是著急回家相親結婚的。
她在這個家裡當了五年的保姆,原主從來沒虧待過她,不僅管吃管和,工資給的也不少,五年的時間,她應該存了不少錢。
隻要找個不錯的男人結婚,以後的日子絕對差不了。
可沈蓉卻好像根本不著急結婚,從來都沒提過相親這件事兒。
原主隻關注自身,偶爾關注一下兩個孩子,並沒有深想過這個問題。
可阮煙現在想起來,卻覺得有些不對。
尤其是現在,沈蓉在看到她之後,臉上的表情明顯變得詫異。
“你你怎麼回來了?”
這話顯然是下意識說出來的,根本沒有經過大腦。
話音落下的瞬間,沈蓉臉上浮現出了懊悔的表情。
阮煙玩味的看著沈蓉,“這是我家,我為什麼不回來?”
不等沈蓉回答,阮煙緊接著又道,“聽你剛剛那話的意思,怎麼好像是覺得我回不來了?”
“不是!”沈蓉慌忙搖頭,“我沒有,我就是”
她就是了半天,也沒能繼續說下去。
見她說不出個所以然,阮煙也不在意。
反正就算說出來,也都是謊話,聽不聽都一樣。
隻看沈蓉剛剛的反應,阮煙心中就已經確定,沈蓉應該是知道原主和林城私奔的事情的。
更有甚者,說不定沈蓉也參與了其中,和林城達成了什麼交易。
阮煙心中有所猜測,但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也不急於探查真相。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雁過留痕,沈蓉若是真的做了什麼,早晚會露出馬腳來的。
阮煙不再看沈蓉,牽著昭昭和念念的小手,帶著他們進了屋,把身上背著的包袱放在了已經有些掉漆的木桌上。
包袱打開,裡麵的東西被阮煙一樣樣拿了出來。
除了用油紙包著的五花肉和本子筆之外,剩下的全都是零嘴兒。
雞蛋糕,桃酥,江米條,蜜三刀,瓜子,花生,奶糖,水果糖,還有紅糖和白糖。
能買到的零嘴兒,阮煙一樣買了一些。
在這個物資還比較匱乏的年代,哪怕是在縣城裡,這些東西也是稀罕貨,更不要說是在生產隊裡了。
生產隊的社員們手裡沒有什麼票,就算偶爾弄到一些票,也都是買些細糧,很少有人願意拿來給家裡的孩子買零嘴兒。
但原主不同。
這些年,原主手裡沒缺過錢和票,也從來沒虧待過自己和孩子。
作為一個沒有隨軍還有兩個孩子的軍屬,原主的丈夫每個月都會寄錢和票回來,這些錢和票不僅養活原主和孩子綽綽有餘,還能讓原主請個小保姆,最近甚至還養活了林城那個小白臉。
原主以前也給兩個孩子買零嘴兒,但每次買的品種都不一樣,數量也不算多,從來沒有像阮煙這次這樣過。
龍鳳胎看到這一桌子的吃的,雙眼都在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