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知道,阮風之所以這麼生氣,完全是因為心疼在意她,所以也沒有立即開口,而是在心中斟酌著,究竟怎麼說,才能勸住阮風,又能不讓阮風生氣失望。
這阮煙還在思索,沒成想阮風卻朝著這邊看了一眼,了然道,“姐,你是不是又在心裡想著,要怎麼勸說我不要動手吧?”
阮煙故作驚訝的看向阮風,“你怎麼猜到的?不愧是我弟弟,就是聰明!”
阮風滿臉的無奈,“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像哄昭昭和念念一樣哄我。”
“好!”阮煙立即答應下來,“你說的對,我不應該哄你。但是,說不定我真的有辦法呢?“
孩子長大了顯然就不會那麼好忽悠了,即便阮煙覺得自己不是在忽悠,但阮風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姐你上次也是這麼跟我說的,可現在傅老太太還好好的。”
說罷,阮風還給了阮煙一個我太了解你了的眼神。
阮煙見狀,深感無奈。
阮風年紀不大,性子怎麼這麼著急呢?
這才過去多久啊,沒有什麼回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但看著阮風的眼神和表情,阮煙還是把自己心中這個想法壓了下去,沒有直接說出來。
阮風見此很是滿意,覺得阮煙理虧,這次肯定不會再攔著他了。
就在阮風想要說一下自己的計劃時,阮母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看著匆忙進來的阮母,阮煙和阮風都奇怪的看了過去。
“媽,你怎麼了?怎麼表情這麼的奇怪?”
阮母臉上像是帶著笑容,可又有些古怪。
過了好一會兒,阮母這才道,“煙煙,傅家的那個老婆子,出事兒了。”
“出什麼事兒了?”阮煙問。
“聽人說,是她準備從老樹下離開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被絆倒了,直接臉朝下摔在了地上,四個門牙都磕掉了,血糊了一臉。”
說到最後,阮母的身子還抖了抖,顯然是腦補了一下那個場麵,覺得不寒而栗。
阮煙也腦補了一下那個場麵,心中可惜沒有親眼看到,嘴裡歎了一口氣,“怎麼這麼不小心啊,一下掉了四顆牙,肯定很疼吧?”
嘴裡這麼說著,臉上的笑容卻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
幸災樂禍的意味,簡直不要太明顯。
阮母好笑的看著阮煙,倒是沒有責備,隻是細心叮囑,“煙煙,你在這兒笑一笑沒什麼,但是你可要記住了,在彆人麵前,可不能這麼笑,當著傅宴清的麵兒也不能這麼笑,知道沒?“
以往阮母提起來傅宴清,都是親切的喊宴清兩個字。
現在連名帶姓的喊,顯然是還對傅宴清有意見。
阮煙連連點頭,“媽,你放心吧,你閨女我沒有那麼傻。”
母女兩個說著話,這才注意到,阮風已經沉默了好一會兒。
阮母朝著阮風看去,隻見阮風一臉的迷茫,像是在神遊天外。
“你這孩子!”阮母嗔怪的看著阮風,“這是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