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紙傘雖然厚重,但是隻要工藝好,用完之後養護的精心一點,一把傘是可以用一輩子的。
阮煙拿的這兩把油紙傘,是當初和傅宴清結婚的時候,阮父特意找人做的。
雖然已經用了五年了,但是現在拿出來,看起來還是和嶄新的一樣。
阮煙撐開其中的一把傘,挎著籃子就準備去院子裡。
她要把一會兒要吃的蔬菜都摘了,先拿回來洗一洗,等會兒直接就能做飯了。
可阮煙才剛把油紙傘撐開,人都還沒走出門口,那就聽到雨幕中,傅宴清的聲音遠遠傳來。
聽到這聲音的瞬間,阮煙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可側耳仔細聽了聽,聲音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越發的清楚了。
阮煙這才確信不是幻覺,趕忙加快腳步朝著門口走去。
院子裡,用石頭鋪著幾條小路,四通八達。
這麼鋪路的目的,就是為了下雨下雪的時候,不會一腳踩進泥裡去。
隻是這些石頭長年累月的在院子裡鋪著,人在上麵走來走去,將其表麵磨的十分光滑。
現在下雨沾了水,上麵更加的濕滑,走路的時候要更加的小心,不然很容易滑倒。
阮煙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用了平時兩倍的時間,才到了院門口。
隨著院門打開,傅宴清的臉就映入了眼簾。
他身上穿著軍綠色的雨衣,雨衣自帶帽子。
可是風雨實在是太大了,這雨衣能起到的作用小之又小。
此時此刻,傅宴清的臉正被雨水不斷的衝刷著。
雖然有幾分狼狽,但是卻充滿著一種美男出浴圖的味道。
看著這一幕,阮煙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呸呸呸!
阮煙在心中唾棄自己。
這是什麼時候,怎麼能去想這些呢!
在心中譴責著自己的同時,阮煙趕緊把自己手中的大油紙傘往前遞了遞,遮擋在了傅宴清的頭頂。
“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算了這個不重要,你先進來,有什麼事兒等會兒再說。
我給你燒點熱水,你先洗一洗,彆凍感冒了。”
阮煙說著說著,就有些說不下去了。
因為她發現傅宴清不僅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還對著她不停的笑。
這有什麼好笑的?
這人該不會是淋雨淋傻了吧?
阮煙正要瞪人,傅宴清總算是收斂了一些臉上的笑容,認真解釋,“我今天要去出任務,要去抓個人,什麼時候抓到什麼時候回來。
露過咱們生產大隊,就過來跟你說一聲,如果晚上八點多我還沒回來,你就直接關好門睡覺,不用給我留門,也不用等著我。”
聽到傅宴清這話,阮煙這才明白他為什麼站在外麵一動不動了。
還要去抓人,肯定還要在大雨裡奔波,就算是抽個時間換衣服,那也完全是多此一舉,實在是沒有必要費那個事兒。
“那你注意安全。”阮煙叮囑了一句,“晚上八點之後,就彆回來了,天黑路滑看不清楚,不要太折騰,等路上好走了再回來。”
傅宴清直接點頭應了下來,“我知道了,你放心。”
阮煙心說她有什麼可不放心的。
傅宴清可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