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衷心,沈安安自然曉得。
“若是再苦,怕是晚上的鬼都要被你嚇到了。”
一個笑話,巧蘭臉上多了點喜色,隻是手還攥著沈安安,“小姐,他們皆言夜王長相猙獰,心狠手辣,我們還是走吧。”
沈安安看看四周,忙不迭捂住了她的嘴巴,多言誤事,這話是真真的,“小心隔牆有耳,如今不管夜王如何,我已是夜王的妻,算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且夜王也是真漢子,我也算是敬佩的。”
“可小姐,夜少爺如何……”
“從我踏入王府這一刻,便沒了夜少爺和沈家小姐,有的隻是夜王妃沈安安。”
巧蘭本就玲瓏心思又年長沈安安幾歲,說到這份兒上,她也算是明白了沈安安的心思,心下也安慰不少。
畢竟夜王再殘疾也是一方之主,如何皆是比不上台麵的知己好上許多。
“王妃如此傾慕於本王,本王還實在不知。”
門被打開了,連帶著磁性的聲音貫入耳中,主仆倆不由向門口瞧去。
隻見,來人衣著一襲七爪祥獸黑衣,氣宇軒揚氣質一襲黑發也是趁著鬼斧神工的樣貌,引人側目,身後跟著身著侍衛佩刀的男人,兩人緩緩步入了屋內。
沈安安心中不由感歎,這女人還真是審美有異,夜王雖說腿上有疾,但生了如此好的容貌,換一夜風流也算是賺到。
“王爺謬讚了,臣妾方才所說真心實意罷了。”
夜殤勾了嘴角,眼中多了幾分興致,半倚在檀木桌子上,“那王妃祝本王子孫滿堂是何故?”
沈安安心下一笑,方才耍威風時,便挑釁了一句,卻不曾想夜王竟然殺了個措手不及,卻也算是計劃之內。
畢竟,世人皆知,夜王不行!!
“也是心中所言罷了。”
她揮揮手,示意巧蘭退下。
屋子中便也隻剩了夜殤和她兩人,畢竟有些話還兩人說好些。
“說,本王探了鼻息,你不是沈安安。”
一把長劍直接抵到了沈安安脖子上,冰冷的觸感讓她不由打了個冷顫。
“王爺,且不是說胡話了,臣妾就是沈安安。”
她倒是無所謂,夜殤絕對不會殺他,若是想要殺她,大可立馬動手,問了如此多,不過是在試探她到底是否是細作,以及是哪一方的細作罷了。
“若是沈安安,不是要殺了本王?為你心愛的太子哥哥報仇?”
屋內的戾氣更重了,雖說沈安安從未見過太子,但想來是如何是比不上夜王的,所謂情愛中女子癡呆如傻,甚是。
“自然不是,見了夜王時,妾身便已被夜王你深深吸引了,畢竟夫君你英氣逼人,又年少有為,何苦做不為人所知的太子知己?”
她單手撫上了夜殤的麵頰,他皮膚粗糙,膚色暗色,卻不討厭,眼神中慢慢露出了歡喜之色。
夜殤許是沒料到她會有所舉動,一時間竟然忘了推開,眼神隻得直愣愣看著。
“沈安安,你歡喜一個人這般隨意嗎?”
沈安安卻輕笑一聲,放下了手,擺弄著架在自己脖頸上的刀,臉上毫無懼色,對上他入魔般的眼睛,“因是王爺罷。”
夜殤沒說話,但收回手中的劍讓她心下思量,他多少應當是信服了一些,眼神看到他手腕處時,她眼神一凜,他紅線的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