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承陽二話沒說,便起身前去辦理此事。
藍昭孤坐亭中。
此刻在他身上,看到不到一絲一毫的紈絝輕浮。
不遠處的徐妙清走了過來,關切問道“夫君,承陽義兄找你什麼事啊?”
“生意上的事,出了點小問題。”藍昭轉頭淺笑道。
外麵那些糟心事,藍昭不想讓徐妙清知道。
現在隻需等待豫王朱桂的答複。
昨日在皇宮中被老朱和朱標訓斥過後,他就已經回到了豫王府,又增添了一批新的護衛和太監。
還有幾天,就得前往河南南陽就藩。
朱桂心中無比怨恨,他坐在椅子上,看著那些妖豔侍女,現在自己的命根子是半點動靜都沒有。
這一切,都是拜藍昭所賜!
朱桂高度認為,京城中的那些流言,也一定和藍昭有關。
怨念達到頂峰之時,新的太監總管前來稟告。
“豫王殿下,外麵有人求見,他說他叫藍承陽。”
這個名字,朱桂並不陌生。
血洗豫王府之前,就是他假意為藍昭賠禮道歉,實際來此探聽情況,算是藍家的一個忠實的狗腿子。
朱桂獰笑道“好啊,讓他進來!”
下一秒,朱桂叫來護衛統領,渾身上下殺氣沸騰。
“等會找機會,宰了那個畜生!”
護衛統領有些猶豫,但考慮以後都得跟著眼前的新主子,很失望地點了點頭。
再臨豫王府,藍承陽沒有絲毫畏懼,而是坦然來到朱桂麵前。
“豫王殿下,身體可好?”
言語之間,還用一種戲謔地眼光盯著朱桂的雙腿之間。
朱桂勃然大怒,拔出侍衛的腰間長刀,嘶吼道“你這個狗雜碎,未免太狂妄了!”
“來人,把他宰了,拖到郊外喂狗!”
侍衛們已經打算動手。
藍承陽從容不迫地笑著。
“殿下,要是我死在這裡,您會有更多事情傳出去,包括上次劫掠徐二小姐之事。”
“世子讓我前來,是為了和殿下談一筆生意。”
“不知殿下可有意願?”
朱桂緊緊攥著拳頭,咬牙切齒道“你這是在威脅本王?!”
“可以這麼理解。”藍承陽坦然承認。
“藍昭到底想要怎樣?非得把本王逼死不可嗎!”
“都說了,是談生意,要是您願意的話,今夜世子會在醉花陰等你。”
醉花陰,應天府三大青樓之一,朱桂也是那裡的常客。
朱桂壓製著怒氣,艱難吐出幾個字眼。
“好!本王倒是要看看是什麼生意!”
既然朱桂答應下來,藍承陽也沒有多留。
那些帶刀護衛著實有些嚇人,萬一要是沒談攏,真的一刀砍過來,不就得下地府去和爹娘見麵了?
走出豫王府時,後背已被冷汗浸透。
這件事情,朱桂不想繼續鬨大,他現在隻想安安穩穩的去河南就藩。
不過,在此之前,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絕不容忍!
新的王府護衛信不過,朱桂不打算讓他們跟隨,而是通過民間的一些關係找來了不少江湖遊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