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不是好事?”
藍昭輕蔑一笑,淡淡道“其實,我連那一萬五千兩白銀都不願意給。”
“想想還是算了,權當喂狗。”
綠礬礦產的問題總算解決,那麼生產連同製造化肥,就可以儘快提上日程。
藍昭鬆開了懷中的美人,緩緩起身,準備離開。
當看到藍承陽意猶未儘的樣子,藍昭則是一臉壞笑。
“義兄,還沒玩夠呢?”
“不過還是先作罷吧,您可是剛剛一刻鐘都沒撐過去,以後得多練練。”
聞聽此言,藍承陽滿麵羞愧,嘴硬道“這姑娘說了,男人起初幾次時間都很短。”
“她放屁,本公子當初可沒這麼丟人。”藍昭頗為自豪。
剛剛被不斷挑逗的姑娘又湊了上來。
千嬌百媚的身軀貼近藍昭,柔聲細語道“世子,您好不容易來一趟,哪有逗了奴家就走的道理呀?”
“滾。”
藍昭輕輕吐出這個字。
憐香惜玉,也得分是誰。
青樓女子,何須愛惜?
藍承陽很自覺地丟了些銀兩過去,正聲道“今天晚上不管是看到的還是聽到的,一個字也不許往外麵說,否則小命不保。”
“奴家明白……”
風塵女也很有自知之明,不過是一條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而已,哪敢有過多要求。
藍昭走出雅間,並不打算在醉花陰中逗留。
換做以前,非得玩到天明再回家不可。
現在情況不同,家中還有個美嬌妻在等著呢。
更何況,新婚第一天就跑到青樓中過夜,要是傳到徐輝祖耳朵裡,不得把涼國公府門樓給拆了?
藍昭自認為臉皮厚,但也沒到不要臉的地步。
藍承陽則在後麵緊緊跟隨,頓時鬆了口氣。
“世子,幸虧朱桂那畜生沒耍什麼花樣。”
二人已經走到樓下的散台,藍昭剛想開口回應,忽感氣氛有些不對。
人聲鼎沸的環境下,感官都會受到影響,但藍昭依舊嗅到了一股純粹的殺氣。
“走!”
藍昭迅速走向門口,本以為沒什麼事。
就在這時,有個醉鬼模樣的書生迎麵走了過來,左手還攬著一名風塵女的腰肢。
藍承陽本想為其開路。
突然之間,對方抬起右臂,寬鬆的袖袍當中綁著一把袖箭!
“世子!小心!”
藍承陽率先察覺,下意識想要推開藍昭。
可惜,沒有來得及。
袖箭迸發,隻在一瞬。
破空聲在耳邊響起的同時,一根箭矢就刺入了藍昭的胸膛。
“有刺客!”
藍承陽大吼一聲。
醉花陰的一樓散台,當即亂做一團。
幾個兄弟上前,將那醉鬼書生打翻在地,扒下他的衣物,右臂上的確有個明晃晃的袖箭!
可是,與想象中的情況不同,藍昭並沒有倒地。
藍昭低下頭看向胸口,輕而易舉地拔出了箭矢,臉上沒有絲毫痛苦。
隻見藍昭摘下戴在脖子上的木質平安符,上麵有個很顯眼的缺口。
很不巧,箭矢沒能將其致死,而是釘在了平安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