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府監牢。
朱標親身踏入此地,對著身邊的護衛吩咐道“把牢獄中的無關人等全部清出去!”
“遵旨。”
連同衙役和囚犯在內,都被暫時轉移了出去。
在沒有其他人的情況下,牢獄是個很適合密談的場所。
隔著柵欄,朱標麵無表情地盯著藍昭。
藍昭沒好氣道“這麼看我乾啥?”
“你是不是非禮燕王妃了?”朱標直白問道。
“拜托,我的太子殿下,您動動腦子好不好?”
藍昭滿臉無奈“您想想,燕王妃是我家妙清的親姐姐,要是沒嫁人也就罷了,嫁人了我還上手非禮,我腦子有坑啊?”
朱標頓時無語……
敢情要是沒嫁人,你小子還真敢染指是吧?
朱標暗戳戳地想著。
“回京之後,得讓孤的幾個女兒離這小子遠點!”
朱標隨即問道“當時你真的是被砸暈了?”
“放屁,我腦袋硬的很,燕王妃在酒裡下了蒙汗藥,當時我都沒意識到。”藍昭沒好氣地罵道。
“她可是說,你給她下了虎狼之藥。”
“……”
這下,輪到藍昭無語了。
平複好心中的怒氣後,藍昭義正言辭道“太子,我敢保證,我碰過的所有女人裡,都是靠著人格魅力折服,從未用過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你還有臉說!”
朱標更是來氣,訓斥道“平常你要是收斂點,彆總是尋花弄柳,想栽贓都栽贓不到你頭上。”
“行行行,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愛咋咋地,大不了就被砍腦袋。”
藍昭直接開擺,躺在監牢的地上翹著二郎腿。
朱標很想拂袖而去。
奈何又覺得對不起太子妃常氏,再加上這小子幫自己肅清了太醫院的威脅,手底下的產業又給戶部交了那麼多稅銀。
確實是不忍心拋棄。
“小昭,在監牢裡什麼都彆說。”
“孤先以交給三法司審理的名義,把你安全送回京師,儘量把這件事情化解開來,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你也彆太較真,有孤在,燕王不會繼續對你發難。”
藍昭翻了個白眼,說道“行吧。”
隻要離開北平的明爭暗鬥,才能逐漸使得風波平息。
但朱標萬萬沒有想到,和藍昭之間的談話還沒結束,燕王府又給了他當頭一棒。
門外的一名心腹急匆匆跑來稟告。
“太子殿下,燕王妃上吊了!”
朱標和藍昭異口同聲道“什麼?人死了嗎?”
二人旋即互相對視一眼。
“回稟殿下,及時被人救下,暫無性命之憂。”
“燕王妃已是悲憤萬分,燕王打算直接上書朝廷。”
“這些,都是最新傳出來的消息!”
事情鬨到這種地步,如果朱標再繼續阻攔的話,那麼仁義之君的名聲,可就全部毀了。
朱標還是很在乎名聲的。
關鍵是,放縱藍昭侮辱燕王妃,讓父皇聽見了該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