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錦衣衛暗衛的存在就沒有斷過,而在上一任指揮使蔣瓛倒台過後,藍昭接管錦衣衛衙門。
針對暗衛,又進行了一些手段上的加強。
包括但不限於對諸多藩王的秘密監視,尤其是北邊那些權力過甚的藩王。
有意思的是,他們在那之後,還是沒有什麼變化。
尤其是燕王朱棣。
其他的藩王暫且不清楚,但藍昭敢斷定,朱棣一定知道暗衛的存在。
否則的話,當初為了利益交換,道衍也不可能把暗衛名單當做賀禮。
在自己當上錦衣衛指揮使過後,燕王朱棣應當是最緊張的一個,但他卻表現的格外沉寂,這也顯得更加反常。
藍昭長長舒了口氣。
“也許,朱棣無無數個日夜當中,亦是在為此事而擔憂呢。”
朱家老四確實很謹慎,許多大事都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可惜始終都沒有拿到確切證據。
在這種情況下,就不能跑到朱元璋麵前和他說“你家老四有不臣之心!”
到時候,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關係,可能就會因為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迅速崩塌。
事實上如同藍昭所猜測的一樣。
這一次進入應天府,與以前任何一次都不同。
自打跨過城門,朱棣的掌心都在冒汗,他身邊除了王妃徐妙雲,就隻剩下隨從而來的王府護衛。
進入舊燕王府後,才算真正鬆了口氣。
徐妙雲察覺到朱棣的不佳狀態,拿出手帕為其擦拭。
朱棣不想露出畏懼,強裝鎮定道“妙雲,這應天府要比北平府燥熱的多啊。”
“是啊。”
徐妙雲附和了一句,可她又怎麼不知道夫君的心思。
自打從北平出發,一路上心不在焉。
以往每次返回京師,他是眾多藩王中最雀躍的一個,這次表麵樂意,心底卻是百般不情願。
出發前,聖旨寫的明明白白,要把燕王府的孫子孫女們都給帶上。
朱棣卻是明晃晃的抗旨不遵,隻有夫妻二人前來。
徐妙雲提醒道“殿下,今日天色已晚,我們還是早些休息,明日父皇要在武英殿宴請諸王,我們還是以原來的措辭應對吧。”
“隻能這樣了,希望藍昭那個混賬東西不要糾纏著不放。”
朱棣眼眸中顯現過一絲陰狠。
他曾經無數次想要殺死藍昭,半年下來派出去的死士少說也有十幾批,可沒有一個人敢動手。
藍昭的個人戰力,在幾場戰事當中都有體現。
以及,他對自己的安全也非常重視,但凡出現在人多的地方,身邊都是一大幫護衛。
在陝西也好,在湖廣也罷,所居住的宅邸,裡三層外三層到處都是錦衣衛。
想要暗殺,根本沒有絲毫合適的機會。
朝中攻訐更是起不到半點作用!
那些禦史言官,以及三法司的某些官吏,一直都在搜尋藍昭的罪證。
結果呢?
人家遵循禮製,遵循國法,以前好歹還去青樓妓院裡麵瀟灑,現在連那種下三濫的地方都不去了。
相比之下,那些“兩袖清風”的文臣們,更加顯得其罪可誅。
此次孝慈高皇後的祭禮,也是藍昭一手操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