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噤聲啊!這可是掉腦袋的話!”
來者連忙低聲勸阻。
李祺卻是冷笑不止。
“我父親乃是開國國公,當初的國公之首,頭一號的文臣功勳!”
“就算被殺,也不能如此折辱人!”
“既無詔書,又無手諭,那麼長公主就仍然是我的妻子!”
李祺顯得十分硬氣。
可他也不想想,自從成婚以來,連朱靜鏡的一根指頭都沒碰過。
幾次想要霸王硬上弓,險些沒被她把命根子踹折。
二人根本談不上什麼感情。
李祺隻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氣!
“等等……你說長公主嫁給了誰?”
來者再次回答道“涼國公之子,藍昭。”
“怪不得!怪不得!”
李祺雙眸血紅。
當初嫁入李家之初,朱靜鏡每日心不在焉,還會拿著幾件男人衣服,獨自在房間裡睹物思人。
多年以來,朱靜鏡實際上都快心思成疾。
數次想要自儘,但好在被人及時發覺,而李家不想丟人,也沒把此事告知朱元璋。
乾脆,就像是搭夥過日子,基本上就沒在一張床上睡過。
但是,妻子就是妻子。
想到這麼多年來,朱靜鏡一直都在想著彆的男人,李祺心裡更是堵得慌。
“賤人!終歸是如了你的願!”
“臨了,還讓我李家丟了一次人!”
“好!反正這輩子活著也沒什麼意思,老子得去一趟定遠,當麵問問她到底是誰的妻子!”
對於藍昭,李祺非常陌生,當初在京師也沒什麼來往,但也知道此人臭名昭著。
來者不再多說,他本就是奉周王朱橚的意思,來到這裡激化矛盾。
李祺要是肯主動去找麻煩,倒也少了一些事情。
當然,李祺不單單是空放狠話,他在江寧豢養了不少家奴,也在這裡圈占了幾千畝良田,也算得上是個富翁了。
比不上當初,日子卻過得風生水起,還有在家中養的嬌妻美妾,比起那些正經國公之子是一點不少。
隻是覺得此事有辱亡父顏麵,心裡憋不住這口氣。
藍玉,身為涼國公,當初還不是也有著自己父親的庇護,才能夠囂張跋扈到現在?
說起來,藍家還得感謝李善長!
淮西勳貴,向來是一脈接著一脈,誰和誰都有或多或少的利益關係。
李善長確實對藍玉有恩。
立國之初,藍玉還是個侯爵,就和一群驕兵悍將惹了不少的禍事,有事就找胡惟庸,而胡惟庸又來找李善長幫忙。
一來二去,幾個人都熟悉了。
現在李善長和胡惟庸都去地府報到,藍玉還在位居國公,還是朝堂武將的頭號人物。
想起來,李祺心裡更憋得慌!
受了李家的恩情,還來搶李家的媳婦,天底下哪有這種道理!
來者繼續述說著一些情況。
“現在涼國公自己也患了重病,那個藍昭仗著太子信任,爬上了正二品的位置,眼下又因涉及儲君之事辭官回鄉。”
“說起來,境遇比李公子好不到哪裡去。”
“可他和長公主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據說由來已久,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