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少了，野生動物就會多。
一旦瘟疫造成了大規模的人員死亡，那野生動物就可以享用一場範圍廣闊的人肉盛宴。
尤其是，老鼠。
而黑死病的傳播者，便是老鼠！
藍昭不敢想象，若是吃了感染瘟疫的老鼠，到處遊走後，會不會在大明內部，促成一場黑死病厄難。
但相比於熟讀此時世界曆史的藍昭，接到瞿能密信的所有人，心中是更加震驚的。
瘟疫這玩意兒，竟然可以憑借人力來製造了嗎？
這事兒若是真的，那將是一個多麼恐怖的消息？
而最震驚的三人，莫過於朱棣，朱允炆，以及西安城內的朱允熥。
朱棣原本就想過，藍昭此人的手段很多，甚至於可能會有一些讓人不敢相信的手段。
火炮？
那肯定隻是藍昭諸多手段之一，而且是最不容易被隱藏起來的手段。
畢竟火炮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隻要大戰開啟，藍昭會隱瞞一陣子，但諸多手段中，火炮必定是最優先使用的那個。
但任憑朱棣自認為，他已經足夠高看藍昭了，卻也不敢想象，藍昭竟然可以製造瘟疫！
雖然不知道怎麼製造的——藍昭也不會傻到將瘟疫的製造流程也說出來。
而瞿能在密信中，也僅僅是推測，米田供是傳播的媒介之一，但肯定還有其他東西。
隻不過，瞿能現在根本沒有精力和體力，去辨彆這瘟疫傳播的原理。
所以他隻能將最明確的一點線索——藍昭通過拋石車，朝著他們營寨裡麵拋射裝有米田供的罐子這條線索，說了出來。
更細致的，瞿能自己也不知道，他自然也不能告訴給其他人。
不知過了多久，朱棣忽然打了個哆嗦。
大同雖然下雨了，而且雨水很大，但那是被藍昭連續多少天的大火，生生烤出來的。
朱棣這邊，並沒有下雨，天氣也很是溫暖。
但莫名的，朱棣卻感覺後背一陣發涼！
沉默了許久，朱棣喊來了道衍。
“大和尚，你說，本王還能不能和藍昭對抗了？”
道衍這次，罕見的沉默了。
藍昭手中火炮的威力，已經足以讓道衍心中震驚無比了。
但道衍沒想到的是，藍昭竟然還能製造瘟疫！
但相比於朱棣的畏懼，道衍的心中在短暫的畏懼後，卻生出了莫名的興奮。
破壞力如此強大的藍昭，若是能夠吸收到白蓮教中，那他們白蓮教發展壯大，豈不是指日可待？
或者說……
不動聲色的瞟了眼朱棣，道衍的心中莫名的生出了一個念頭。
或許相比於朱棣，藍昭才是更適和白蓮教合作的人！
之前的恩怨？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道衍相信，隻要白蓮教給的利益足夠大，再大的仇恨過節，藍昭也會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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