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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子莫若母?(1 / 1)

手塚的表情嚴肅,不如說是一向如此,很少有人能從那張一成不變的表情裡窺探出什麼情緒。不過如果對方的脾氣很暴躁的話,倒是很容易在他這種冷靜的表情下露出本性。

現在他的麵前就站著這麼一個人,一個年紀比他小很多但沒什麼禮貌的富家子弟。

須藤浩次雙手揣在兜裡,左腳撇向一邊,一側的嘴角往後扯著,顯然在狠狠的咬著後槽牙。他盯著手塚,那雙懶散的眼睛終於肯配合那張桀驁不馴的臉,閃著怒火。

“憑什麼我也要參加最後的選拔賽。你們當初是怎麼答應”他幾乎是喊了出來,但是在注意到辦公室的窗戶是開著的時候,還是忍耐著將後半句話吞回了肚子。

明明已經顧不得什麼寡廉鮮恥了,竟然還在乎起自己的形象。

他那張線條還算不錯的臉漲得通紅,嘴角的肌肉不自覺的抽動著,像個快氣炸了的河豚。

手塚的左腿搭在右腿上,雙臂抱在胸前,端坐在舒服的椅子裡,他輕輕抬眼看著從進門就叫囂不止的須藤浩次,始終保持著自己的風度,既冷淡又漠然。他一言未發,耐著性子,給對方足夠的時間讓他繼續說下去。

須藤浩次的呼吸變得粗重,他發覺手塚對他一進門就摔在桌子上的那份訓練通知單連看都沒看一眼,對自己的回視也隻是出於禮貌。而實際上在他眼裡自己和那份被摔出去的紙片沒有區彆,都是可以無視的對象。

越是這麼想他就更加覺著惱火。他又一次抬高了聲音,同時感覺自己風度儘失。“我需要一個解釋,手塚教練。”

手塚漠然的看著眼前這個傲慢的少年,不怒自威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突出的表情。他的眼底飄著一絲失望,片刻才緩緩開口,聲音冷硬。“你需要什麼解釋?”

“我剛才說了,我”須藤浩次的聲音頓了一下,他回敬似的瞪著手塚的眼睛的時候,從那個淡漠的眼神裡感受到了嚴冬一樣的寒意。那不是威脅的眼神,而是一種絕不退縮的威嚴,而且不帶有一絲憤怒。

須藤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人早就預料到他會來找他。而且近乎明確的示意他不管他怎麼做,他的意誌絕不會改變。

手塚揚起一隻手。“說下去。”

“你們之前答應過,會留有三個名額給我們。”須藤緊緊攥著拳頭,長久以來的自尊告訴他,現在必須把話說下去,決不能就這麼狼狽退出。

“我不記得我有答應過這種事。”手塚站起身走向窗邊,看著秋陽下閃閃發光的球場以及球場上那些揮汗如雨的身影。“既然你們都是球員,那麼就要一視同仁,你的稱呼前麵有加特殊兩個字嗎?”

須藤咬著牙勉強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我。”

“一隊和二隊的選拔方式不會有區彆,如果你不想落選就好好訓練,至少還有機會,與其毫無尊嚴的在這裡等彆人給你留一條出路,還不如自己去爭一個高低,就算被打成60至少也保住了體麵。”

手塚的話說的毫不留情,就像一個見慣了無數審判現場的法官,不論被告如何呼喊著自己的後悔,他依舊冷靜的宣判最後的結果,扞衛著必要的平衡。他轉過身看著狼狽漸漸爬上須藤的臉頰,最後終於在那張憤恨的臉上占據了主導地位。

須藤往後退了兩步,像是在告誡對方自己絕不會就此罷手,然後他猛地轉過身,大步離去。門哐當一聲重重的合上了。擊碎了須藤所剩無幾的傲慢的同時將一聲怒罵擋在了走廊上。

手塚看了一會隊員的資料,分析了一下這幾年各個國家的青少年的網球水準,在辦公室待了一下午,直到抽屜裡的電話響起來他才注意到太陽快落山了。

手塚“有事嗎?媽。”

彩菜雖然早就習慣自己的兒子始終都是這種不鹹不淡的態度,但還是忍不住抱怨道“你這樣問真是冷淡啊!國光。不過我這種大度的人還是會每一次都原諒你的。”

“真是對不起啊,但是媽,你彆說的那麼讓人誤會行嗎?”

彩菜根本就是在家,但還是煞有介事的左右看看,甚至還探頭看向院子裡距離她老遠的兩人,然後還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放心吧,四周都沒有莫名其妙的人。”

手塚無奈的輕聲歎了口氣,感覺咬到了舌頭,好在他忍住了,沒有給彩菜繼續捉弄自己的機會。

或許是因為知子莫若母,每次手塚在麵對彩菜的時候,冷淡嚴肅的人設幾乎崩的支離破碎,慘不忍睹,甚至想重新拚起來都無從下手。

“算了,說正事兒吧。”彩菜終於一本正經的說道“爺爺昨天和朋友出去海釣,收獲頗豐,我們根本吃不完,問問看你需不需要。”

手塚想了一下,緩緩開口道“我想我留一些也可以。”

“聽起來真是勉強。”彩菜不滿的說“我聽說你最近很忙,而且兩個地點來回跑,應該都沒時間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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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是啊。”

最近他確實忙的要命,不過在世界杯比賽之前這會是常態。昨天和不二看完煙火之後他都沒有機會回家,而是被神叫回了訓練中心,針對最後的選拔開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討論會。

“那家裡的東西恐怕都空了,而且你不在家總不能讓周助一個人在家吃外賣吧。”

這話聽起來似乎有點兒興師問罪的意思。

手塚“他確實這幾天都在外麵吃的東西。”

“那我要不要把東西給你們送過去,順便買一些食物,外邊的食物總是不如家裡的。”

手塚算是明白了,他老媽打電話過來的目的隻是通知一下他,她即將要進入他的房子,並且並不是為了看他,隻是擔心周助而已。甚至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腳打後腦勺,而且也是在外麵吃的飯。

手塚撇了撇嘴“反正你也隻是通知一下我,你不是有鑰匙嗎?你隨時都可以去。需要我幫你通知一下周助嗎?”

“不需要。”彩菜一臉你明白就好的表情,拎起準備好的東西往外走,開門聲傳到了電話的另一頭。“我會自己打電話告訴周助的。”

手塚一時間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感覺自己無助又弱小的同時仿佛被自己老媽貼上了“罪孽深重”四個字。真是有了小棉襖就忘了皮夾克,更何況這個小棉襖就隻是送了一次魚過去而已,到底給這個中年婦女灌了哪門子迷魂湯啊。

手塚看了一眼時間,又確認了一下工作計劃表。如果順利的話,今晚應該可以回家。

彩菜毫不留情的掛了自己兒子的電話,樂顛顛的走出家門,同時撥通了不二的電話。

手塚的爺爺正在喂魚,看到自己兒媳婦滿麵春光拎著大包小包往外走,便好奇的問一旁打瞌睡的兒子道“喂,國晴,彩菜她怎麼那麼高興。”

“聽說好像是要去國光那裡,當媽的都這樣吧,看到兒子都開心的不得了。”手塚國晴又打了個哈欠,將手裡的登山雜誌又翻了一頁。

“喂!你太懶散了。”

“秋天嘛,都會這樣。”

一隻麻雀從廊下飛過,落在院外的矮樹上,緊接著另一隻鳥也飛了過去,停留片刻之後,兩隻鳥一起從矮樹上飛走了。

手塚國晴將登山雜誌當成了枕頭,又翻了個身,自言自語“秋天啊,秋天比翼雙飛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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