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小驕兒你先彆衝動,我看這東西不簡單,說不定攻擊了會有反噬。”
眼見著少年就要痛下殺手,棠梨梨慌亂的出聲阻止。
之前在路上的交談中,她已經大致了解了小驕兒這半個月內都經曆了什麼,也清楚知道那東西從何而來。
穀山派的現任掌門,至今已有一百多年的壽命。
誰也不知道他的實力到底如何,唯一可以知道的是,魅狐一族的滅亡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在妖族口中風評極差,屬於那種見到就要跑的狠角色。
曾經死在他手裡的妖沒有成千也有上百,是無數母妖講給自己幼子恐怖故事的原型。
這樣的人會因為自己徒弟會主動和狐妖定親?!
不不不,這裡麵肯定還有其它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沒準背地裡就是想利用小驕兒。
內心的思緒被推翻再推翻,棠梨梨越來越警惕眼前的東西。
旁邊宋之曉眼神厭惡,發自內心的對那卷軸感到討厭,“小公子如果你下不去手小生可以來幫你。”
“請最好的和尚來,保準讓這邪物灰飛煙滅。”
聞言,小卷軸不服氣地發出類似於劍氣的嗡鳴聲,無奈實力懸殊,隻能將目光轉投向棠驕。
“你真的忍心我被殺死,還是……小狐狸你已經討厭到恨不得我死?”
棠驕心軟受不了賣慘,隨意的擺了擺手,“討厭是討厭,但還沒有到死的地步。”
小卷軸眼淚汪汪,裝可憐裝的手到擒來,“那你、那你為什麼討厭我。”
目睹一切的宋之曉氣炸了,眼神仿佛能噴火似的瞪著沈玄祿,充滿了濃濃不能說的嫉妒。
可惡啊!
他也想和小狐仙賣慘貼貼,為什麼要便宜這個破卷軸。
廂房的環境昏暗,因此宋之曉根本沒注意到那大大的“婚書”兩字,還有左下角兩人的署名。
一個是棠驕,雲霧山小狐妖,另一個則是沈玄祿,穀山派大弟子。
一旁花紋圍繞著老土的龍鳳呈祥,還有幾句代表長長久久的詩,這些便是整個婚書的內容。
除去這些俗套的形式,小卷軸身宛如開了光的光暈才是最引人注目的。
與其對此一無所知亂亂吃飛醋的書生,棠梨梨這個唯一知道內情人的臉色顯然不要太黑。
垂下的手凝聚成鮮紅的妖力,隨時準備好出手。
眼前所謂的卷軸看樣子就是個剛誕生的普通器靈,可給自己的壓力卻不亞一些大妖。
如此危險的生物在小驕兒身邊,足以見得那穀山派掌門不安好心。
可憐自己單純的幺弟,被人騙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竟隨身把危險生物帶在身邊。
越想越覺得心底發慌,棠梨梨暗地裡給少年使眼色。
“快走,那家夥身份不一般,保底也是大妖實力,絕不是什麼普通器靈。”
在阿姐眼神示意下,棠驕十分聽話的與“婚書”器靈劃清界限。
因為棠梨梨不會害他,他也發自內心的選擇、信任對方,或者說是血脈的羈絆讓他們都互相信任彼此。
無論提出要求的是誰,相互之間都會選擇信任。
狐狸少年微揚著精巧的下巴,眼神嘲弄,“討厭一個人,難道還需要可笑的理由嗎?”
“實話告訴你,你的出現就是對我最大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