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過來請示,是繼續等,還是讓賓客們先逛逛羲園。
羲園建好後,其實還沒有大規模接待過客人,夜遊羲園,也是一雅。
高悠聞言,心思一轉,主動開口:“姐姐,不如讓我給你熱一下場?一旦演員們準備好,李叔你給我打個手勢,我就下台。”
李羲煙聽高悠主動請纓,伸出手往做出請的動作,表示對她拭目以待。
高悠起身,大方走到了台上。
李羲煙還以為她要清唱一曲,或是表演一個什麼節目。
誰知高悠拿起話筒,先來了一段自我介紹。
“大家晚上好!我叫高悠,大家也可以叫我高大導演,小高導演也行。”
高悠神情自若,舉止從容隨性,還帶點幽默風趣。
“原本是由兩位評彈藝術家為大家帶來表演,可惜其中一位身體不舒服,無法登台獻藝。在等待昆曲演員們準備就緒的空檔,我願為大家帶來一段表演,略作彌補。”高悠直接點明了事由。
台下眾位賓客聞言,心思各異。
有人覺得與其聽老掉牙的評彈,不如欣賞欣賞李總妹妹的表演,更好拍馬屁。
也有人覺得高悠說話挺有意思的,當看個單口相聲。
“大家一定都有點好奇,我是怎麼和李羲煙李總成為姐妹的。這就要從一個縣城的報刊亭開始說起。”高悠侃侃而談,直白地把眾人心思說了出來。
“那天,囊中羞澀的我,隻是想買一些便宜的舊雜誌報紙,長長見識,開開眼界嘛。
於是,我叫了那個報刊亭的老板一聲姐姐,說了我的來意。她很熱心地讓我去回收站看看,那裡有很多。還提醒我不要盯著回收站那個員工的臉看,說是臉上有疤。”
“我去了一看,我去,那大姐臉上除了有嚴重的燒傷疤痕,還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當時我就怒了。這家暴也太嚴重了吧,就沒人管管嗎……”
高悠把這段時間的經曆,稍微做了些修改,變成了一段脫口秀,在台上說了出來。
她姿態瀟灑,舉手投足之間皆是從容與自信。
她聲音鏗鏘有力,口齒清晰,言辭犀利又不失幽默,把原本略顯沉重又尖銳的話題,以反諷加自嘲的方式說了出來。
期間還順嘴提了一句,在縣城火車站舉辦的愛心便民服務,把當地縣領導誇了一通。
現場隻有一個人知道實情。
這人是高悠上台不久,才匆匆趕過來的。
他彎腰走到了李羲煙背後,和她告罪了兩句來晚的原因,隨後才在李羲煙身後留給他的座位坐下了。
然後,他就聽到了高悠在台上把她自己誇了一頓。
那個愛心便民服務,明明是她自己的想法,她的策劃方案還在他的辦公桌上放著呢。
雖然明麵是誇縣領導,可實際上誇的不就是她自己嗎?
男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台上綻放著耀眼光芒的高悠,心裡不禁湧起思緒萬千。
他又見到了這個姑娘。
那個奪走他初吻的姑娘。
同時還是那個寫出兩個節目劇本,並策劃了節目讚助巡演,和還有提出愛心便民服務以及年貨節方案的姑娘。
此刻的她,是那麼耀眼奪目,忍不住讓人為之吸引和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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