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隻見到心心念念人的半張臉,那也足以令她沉淪。
然而此刻的神主,卻將帝炎烈護在自己的身後,從蝶衣的角度看去,剛好遮住了他的整張臉。
神主不想與婦人掰扯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鳳若兮,你適可而止吧,我不想再與你掰扯這些,你要高高在上的神後位置,我已經給了你,我們曾經許諾過,互不乾涉自己的私生活,可你呢?
“還有,炎兒我何時不承認了,倒是你,他變成如今這副模樣都是拜誰所賜?是我麼?
“鳳若兮,以往的事情我不想再與你計較,隻求你彆再鬨了成麼?
“這次若不是我來的及時,炎兒他早就已經……”說到此處,神主有些哽咽,眼裡全是疲憊之色。
“你若是還在乎這個兒子,你就該就此收手。”
最後一句話,帝天絕是吼出來的。
看得出,他對上鳳若兮是真的已心力交瘁。
但對帝炎烈這個兒子也是真的很在乎。
這可是他第一個兒子,不管是性格還是長相,也是最像他的那一個。
然而他最愛的兒子,卻有那麼一位蛇蠍心腸,不擇手段的母親。
這也是帝天絕總不想麵對這個兒子的主要原因之一。
除了不想麵對這個兒子,但神主對這個兒子的愛與關注程度,也是相比其他兩個兒子最多的。
然而此時的鳳若兮,又怎會聽的進去他的這些話。
她滿心滿眼,有的隻是自己的委屈。
她依舊歇斯底裡,“帝天絕,想要我收手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從此再也不見那個小賤人,還有她生的那個野種。否則,我鳳若兮是不會就此收手的。”
“不可能!”神主想也不想便拒絕了,“鳳若兮,你無恥,你怎地什麼都想要,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你知道的,我並不愛你。
“鸞兒她本才是我的神後,是你利用卑鄙的手段爬上了我的床,你已經差點讓我失去了鸞兒,為什麼你還要阻止我們在一起?
“你們,你們這些不要臉的女人,你們才是魔鬼。”
蝶衣眼眸大睜,她這算是聽到了驚天秘聞麼?
這種事哪是她一個小人物該聽的,她會不會被滅口?
她現在跑路還來得及麼?
蝶衣突然後悔跟著神後一同過來了!
“哈哈哈……帝!天!絕!”鳳若兮又哭又笑,看起來有些癲狂,“我那麼愛你,你為何就不能分點愛給我呢,為什麼,為什麼啊?”
“夠了!”一道微弱的怒吼聲從床鋪的位置傳來。
“炎兒!”
“炎兒!”
“炎哥哥!”
三道聲音同時出聲,三人急忙來到床邊。
“炎兒,我是母神啊炎兒,我的炎兒啊,都是母神的錯,是母神害了你呀。”
鳳若兮抱住帝炎烈的身子,歇斯底裡的懺悔。
但帝炎烈卻根本不吃她這一套,冷漠地用力推開了她。
神主趁機將兒子扶著坐了起來,“炎兒,你感覺怎麼樣?”
“還好,感謝父神再次救命之恩!”帝炎烈依舊很虛弱,說句話都喘的厲害。
仿佛一塊豆腐般脆弱,一碰就能碎一地。
“說的什麼話你這孩子,我是你父神,又不是旁人,何須跟我這般客氣。”
鳳若兮站在一旁頓覺有些尷尬,同時內心無比糾結。
她雖後悔,但卻並不認為自己這是錯了。
明明是這個男人逼得自己不得不這麼做的。
明明隻要他分出一點愛給她,她就可以滿足。
可他為何就是不肯!
既然兒子沒死,那兒子的終身大事她必須為其做主。
思及此,鳳若兮拉過蝶衣,將她推至帝炎烈的麵前,“炎兒,這是蝶衣,你還記得她麼,你們小時候經常一起玩的。”
蝶衣很緊張,她不知十年的時間,炎哥哥還記不記得她。
帝炎烈聞言隻是淡淡瞥了眼蝶衣,不溫不火地說了句:“哦,不記得了!”
然後,再也沒了下文。
這讓他的母神鳳若兮不僅尷尬,蝶衣更是尷尬的站在原地,腳趾頭差點摳出一座地下城池來。
“蝶衣是吧。快過來讓伯伯瞧瞧。”
神主忽然向蝶衣招手,繼而也打破了這尷尬的一幕。
蝶衣這才收回有些尷尬的神色,緩緩來到神主身邊。
神主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一番,滿意地點點頭,“不錯,長的很像你的母親。是個好孩子。
“炎兒,等你身子大好,往後可得多多照顧照顧這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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