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她來浣依紡這五日,這些宮女便一直在想儘辦法欺辱她。
每日天不亮就將她從床上扯起來洗那些臟物,連帶著她們自己的,也讓她一並清洗。
自己不從,她們一群人對她又是掐又是拽的,連帶著她那引以為傲的柔軟發絲,也受到迫害,被這些人扯下來不少。
小青哪裡受過這等委屈,隻得先委屈求全。
事後她向管事姑姑告狀,哪知管事姑姑不但不幫自己,還威脅她。
“呸,賤奴,你真當自己還是六公主身邊的貼身丫鬟。”管事姑姑一臉的鄙夷,“嗬嗬,真是可笑,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何地,進了這裡,便永無出頭之日。
“來這裡的每個賤奴,都得經曆這一遭,你若不服,日後一日三餐便也免了,姑姑這裡可不養無用之人。”
她當時猶記得這些人是如何嘲笑欺辱自己的,那一張張醜惡嘴臉,她小青一輩子都忘不掉。
然而,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待她日後被憐妃娘娘接回去,她定會報這幾日之仇。
小青在心裡嘀咕:“憐妃娘娘,您為何還不來接奴婢回去,奴婢落入如此境地,可都是為了您啊!”
小青一直在心裡安慰自己,憐妃娘娘之前一直很喜歡自己,也比較看重自己。
所以才將自己放在六公主身邊。
且她也有信心,憐妃娘娘一定會將自己接回去的。
待她回去,憐妃娘娘指不定會待自己更加信任,更加好,更會重用於她。
自己可是死都未曾出賣於她,她怎可置自己於不顧。
小青想著想著,便開始心中雀躍起來,漸漸因為勞累,也陷入了深度睡眠中。
待她熟睡後不久,一道黑影自窗戶跳入。
拎著火折子四處打量一番,在小青麵前停頓片刻後,便快速熄滅火折子,用帕子捂住小青口鼻。
還未待小青有所反應,她便徹底暈死過去。
黑衣人扛起小青快速跳窗離去。
待黑衣人徹底不見了蹤影,屋內有幾名年紀大的宮女刷地睜開了雙眼。
盯著黑衣人離開的方向深深看了片刻後,翻個身,繼續沉沉睡去。
好似這種場景上演過無數次,她們已見怪不怪。
……
“你說什麼?那小賤人身邊的人竟如此厲害。”皇後慕婉容聽完身邊柴嬤嬤所言,氣的臉都綠了。
柴嬤嬤幫她順著氣,“娘娘,您也不必為此憂心,既然絕殺閣不想接這樁買賣,不還有其他殺手閣麼。”
慕婉容按了按眉心,“可那絕殺閣乃是殺手界的翹楚,其他殺手閣不一定比他們有能耐。
“再者,殺手閣都對付不了的人,可見她們都不是好對付的。”慕婉容眯眼,“都怪憐妃那個賤人,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竟讓那小賤人活了過來。
“如今可好,那小賤人都能修煉了,那本宮的商兒還有什麼機會。”
慕婉容說到這裡竟低聲哭泣起來,“皇上本就中意那小賤人,這下可好,這皇位恐怕非那小賤人莫屬了。”
柴嬤嬤勸道:“娘娘莫怕,她北幺兒再怎麼也是女兒身,北皇就算再寵她,也不會將皇位傳於她,娘娘莫再胡言亂語了。
“不過,六公主必須死,她若不死,皇上肯定看不見娘娘與大皇子的好。
“眼下北幺兒身邊那八人的確比較棘手。”說到扶芷八人,柴嬤嬤有些發愁。
那絕殺閣死活都不肯接這樁買賣了,可見這八人正如娘娘所說,不是泛泛之輩。
提起北幺兒身邊那八人,慕婉容臉色陰沉的可怕,她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冷哼道:“不用想那小賤人身邊的那群高手,定是北蒼玄那個狗男人送的。”
柴嬤嬤聞言,慌忙勸慰:“哎呦,娘娘您可千萬不能這般說皇上,他是您的夫,更是您的天,您莫氣皇上,小心傷了您二人之間的夫妻情分。”
“皇上重情重義,對六公主掏心掏肺,說白了也隻是為了已故蘭妃娘娘。”
一提到已故的蘭妃,慕婉容顯得更加生氣了。
柴嬤嬤見狀,立馬轉移了話題,“娘娘,如今那北幺兒不是能修煉了麼,過段時間,皇上肯定會將她送去天元學院學習。”
柴嬤嬤思考片刻,“老奴是這般想的,待她北幺兒出了宮,咱多請幾家殺手閣的人,再派出那批死士一起去刺殺她,老奴就不信那小賤蹄子身邊的人還能有三頭六臂。
“那時,六公主不就是那板上的魚肉,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娘娘您說呢。”
慕婉容聞言,眼眸一亮,淺笑道:“嬤嬤說的極對,是本宮目光短淺了。那這事便全權交給嬤嬤了。”
慕婉容將一個小匣子推至柴嬤嬤麵前,柴嬤嬤笑著拿起,摟在懷中,“都是老奴該做的,娘娘將心放在肚子裡。”
柴嬤嬤恭敬行了一禮,轉身急匆匆退了出去。
待柴嬤嬤退下後,慕婉容捏著帕子的手猛地攥緊,“北幺兒,為了本宮的孩兒,你必須死。
“你莫要怪本宮心狠手辣,誰叫你好好的廢材不做,非要選一條最難走的康莊大道。”
……
北幺兒與花香兩人這一閉關,便閉了整整兩個半月,可給北蒼玄急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