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外,一處不起眼的角落,一抹白色身影屹立在此處,一雙深沉的目光正一瞬不瞬地看向宮殿。
這時,一位隨從急匆匆的從遠處而來,見到那抹白色身影,眼中流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感覺。
“殿下,你怎麼來了這裡,讓屬下一頓好找。”隨從抱怨道。
見自家殿下不搭理自己,目光依舊深沉地望著遠處。
他很好奇,便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咦,那不是六公主的宮殿麼。”
隨從頓時翻了個白眼,“殿下,你不是最討厭的就是這個六公主北幺兒麼,這次是怎麼了?不顧自個身體救她也就算了,如今還……”
風行似乎想到什麼再次驚訝道:“您該不會急匆匆的換完衣裳,跑出來就是為了看著她的宮殿發呆吧。”
殿下莫不會是發燒,燒壞了腦子?
隨從心中一緊,連忙抬手去摸自家殿下的額頭。
“哎喲,殿下你乾嘛。”
手被拍疼,隨從一臉委屈地看著自家殿下。
那抹白色身影隨即轉過身來,一張蒼白且雌雄莫辨的俊美臉龐展露無遺,宛如精工雕琢的玉胚,清秀而典雅,讓人不禁想起那句“顏如宋玉,貌比潘安。”
雖帶著病態的美,整個人卻透著一股令人心醉的魅力感。
尤其是那一雙深邃的眼眸,猶如璀璨的星辰,引人深陷其中。
雙唇紅潤如花瓣,柔軟而誘人,看一眼,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一襲白色長袍,袍身上繡著精美的蓮花圖案,宛如一朵朵盛開的白蓮,清雅而高潔。
長發如絲,柔順而光滑,僅用一根絲帶綁著,發梢微微卷曲,更增添了幾分柔美。
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病態的美感,仿佛一位柔弱的書生,優雅而不失脆弱。
他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容,溫柔而迷人,讓人總忍不住心生嗬護之情。
說來西君炎也是可憐之人,他是宮女所生,西皇在喝醉酒的情況下寵幸了他娘。
由於他娘身份低微,又不受寵,有了身子之後,經常受到宮內其他宮女的欺辱,身子自此落下了病根。
生下西君炎之後,便撒手人寰。
而西君炎的身體也跟其母親一樣,在母胎就落下了病根,從小體弱多病。
雖西皇將他認回,他卻並不受寵。
在宮中一直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
身為西國的四皇子,八歲便被西皇送來了北國,成為人質。
好在北皇也並未虧待過他,該有的他都有,這八年,他過的也還不錯。
北國宮中禦醫也曾替他診過脈,然而娘胎落下的病根,豈是禦醫也能根治的。
至此,他也隻能苟延殘喘的活著,指不定哪天便一命嗚呼。
“誰說本公子討厭六公主了。”西君炎輕輕瞥了眼隨從風行。
風行懵了,“……不是啊殿下,你從前明明就很討厭她的。”
“叫公子。”西君炎不喜歡自己隨從叫他殿下,因為殿下那兩個字,總會讓他想起那些不堪的過往。
西君炎抬手輕輕敲了一記風行的額頭,“怎麼總是記不住。你也說了是從前。”西君炎留下這句話,越過他往自己宮殿走去。
風行茫然地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疼的額頭,連忙跟了上去。
作為北國質子,西君炎的宮殿比較偏僻,從六公的宮殿徒步走回去,大概需要兩炷香的時間。
西君炎今日心情似乎很不錯,一路上一邊欣賞著皇宮的風景,一邊悠閒地走著。
還時不時的指著周圍的景色,對跟在他身邊的風行點評幾句:“你看,那邊的花開的不錯,那應該就是藍色妖姬。
“聽說玫瑰花是愛情的象征,血紅色玫瑰則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焰,象征著熱烈、激昂的愛情。那麼,藍色妖姬所代表的愛情又是怎樣的呢?”
風行:“……”
他家公子不對勁。
他家公子什麼時候懂得如此之多,什麼情呀愛呀,什麼玫瑰象征著什麼,什麼藍色妖姬。
什麼跟什麼,他從來沒聽說過,也不懂這些玩意。
風行隻知道舞刀弄槍,讓自己修為更進一步,好保護自家病怏怏的公子。
不過,風行作為從小跟在公子身邊的隨從兼貼身侍衛,不懂也得裝懂。
於是風行臉上堆滿笑,狗腿地開啟胡謅與馬屁精模式,“殿……嘿嘿,公子懂得可真多,屬下太崇拜您了,就像那滔滔江水連綿……”
“停!”西君炎嫌棄地出聲製止他,“馬屁就不要拍了,咳咳,說正事。”
“好嘞。”風行笑著正色道:“嘿嘿,這麼美的愛情,相信公子以後也定能遇見。”
見自家公子若有所思……
隨後風行又指著那片藍色妖姬說道:“至於這藍色妖姬,屬下覺得它應該象征著唯美浪漫的愛情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