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冷聲道:“你玲瓏宗為了貪磨我的機緣,故意給我蓋上莫須有的罪名。”
“為了事情不敗露,甚至廢去我修為,將我逐出宗門。”
“現在被揭發,你連句道歉都不肯留,轉身就想走。”
“好一個大宗威風!”
林景麵色冷峻至極。
字字鏗鏘!
林景每說一句話,宇文慶的麵色就白一分。
此刻的他已是被林景給噴得,整個人可以說憤怒到了極點。
但是他看著周圍的人越聚越多。
這些人說出口的話就好像一道道無形劍氣。
道道皆捅在他玲瓏宗的命脈之上。
幾乎已經將他玲瓏宗逼到了絕境。
這就是人言可畏!
這一刻。
宇文慶終於慌了。
從來都隻有他玲瓏宗高高在上,左右他人命運。
何時他玲瓏宗會成為眾矢之的的?
宇文慶終於忍無可忍。
他聲嘶力竭地吼道:“你們胡說!”
“我玲瓏宗高高在上,向來潔身自好,你們算什麼東西?”
“也敢在此妄言我玲瓏宗是非?”
“活膩了不成?”
他破防了。
破大防了!
他根本沒注意到。
他這番話。
卻反而徹底激起了民憤。
“你說什麼?”
“玲瓏宗好大的口氣!”
“你說誰活膩了?”
“玲瓏宗行事如此囂張跋扈,根本沒將所有人放在眼裡。”
如果說之前他們隻是吃瓜看熱鬨的心態來看此事的話。
那麼現在。
所有人都因為宇文慶這一句話,成了局中人。
此刻的局勢。
已經不單單是林景和玲瓏宗之間的恩怨了。
因為宇文慶一句話。
成功將他們所有人都給罵了。
果然。
很快便有人臉色陰沉地站了出來。
“宇文慶是吧?”
“在下風靈宗內門長老虞河,前來討教貴宗口中的東西,是何意?”
“難道是在說我等皆是不入流之輩,不配與玲瓏宗並言?”
“雲嶺城蕭家同來討教!”
“五藝散人同來討教!”
“扶乩宗長老規上,同來討教!”
......
看著周圍越來越多人站出來。
宇文慶臉色愈發蒼白。
但凡站出來自報了名號的勢力。
沒有一家比他玲瓏宗弱的!
甚至有幾家。
比他玲瓏宗還要強!
他玲瓏宗又不是道靈道院。
在整個南域超然物外。
他玲瓏宗在南域充其量就隻是個中流勢力而已。
也就能在玲瓏城那一畝三分地稱王稱霸一番。
怎麼可能能夠同時對抗整個南域的同級勢力?
此刻的他心中可謂是後悔到了極點。
也害怕到了極點。
他恨不得“啪啪”扇自己兩耳刮子。
叫你口無遮攔!
竟然連你們是什麼東西都敢說出口!
這種話是能隨意說出口的嗎?
完了。
事情徹底鬨大了!
他知道今天此事,已經根本無法善了。
因為他的一句話。
他玲瓏宗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
得罪了如此之多的同級勢力。
玲瓏宗很可能就此成為曆史!
而他這個罪魁禍首。
玲瓏宗怎麼可能會放過他?
恐怕就算上天入地,玲瓏宗也必殺他。
宇文慶目光最終落向林景。
他死死盯著林景,已經對林景恨極。
這一刻他眼中再沒了世間萬物。
隻有林景這個給他挖坑,挑起了一切的罪魁禍首。
殺了他!
必須要殺了他!
唯有殺了他。
他才有一線生機!
宇文慶幾乎是從牙縫中蹦出來的字,“林景!”
“都是你,是你給我挖坑,引導我往坑裡跳!”
“我宰了你!”
話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