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話的意思,那人分明就是在等自己。
他的目標絕對就是自己,但自己才晉升的副隊長,消息絕無可能這麼快就已經在周邊傳開。
這麼說的話,黑衣人依舊還是三家村的人,到底是誰在說謊?
陸飛蓬朝陳東升看了一眼,儘管心中對陳東升無比信任,但這件事他卻選擇暫時先不告知陳東升,畢竟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好。
路上陳東升又道:
“飛蓬你放心,這幾天我會隱藏在暗中保護你,隻要那凶手敢再次出現,他肯定跑不掉的。”
“如此就多謝東升叔了。”
……
另一邊劉元思一路上有說有笑的把王紳送回了私塾。
王紳朝四周看了眼,此時時間尚早,還沒有學子到來,他對劉元思招手道:
“劉隊長進來喝杯茶吧。”
劉元思朝四周看了看,大聲回道:
“好說、如此那就多謝王先生了。”
二人走進一間小會客廳,王紳先是整理好茶水,兩人這才坐下對飲。
劉元思朝外麵看去,並沒有發現周圍有第三人的存在後,這才小聲道:
“你搞什麼飛機?
怎麼連一個剛跨入引靈境一層的菜鳥都解決不了?
解決不掉就算了,你還讓他臨陣突破到引靈境二層了,你是乾什麼吃的?
你彆告訴我以你引靈境四層的修為,還對付不了一個引靈境二層的菜鳥!”
看得出來,這番話說出來的時候,劉元思已經在很克製自己的情緒了,不過依舊能夠聽出,其語氣中對王紳的表現十分不滿。
而對麵的王紳聽到劉元思居然還有臉來責怪自己,他越想就越氣,於是也開口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要不是你跟我提供假情報,我能失手嗎?
你連他什麼境界都不知道,還好意思在這裡責怪我。
他明明是引靈境二層的修為,你為什麼說他隻有引靈境一層的實力?
你以為我不想除掉他的嘛?你知不知道那廝真正的實力?
媽的、我都用掉了兩張開山符,而且還是埋伏外加偷襲,這樣都沒有把那廝搞掉。
最後逼得我都不得不現身,親自出手對付那小子,還差點被那廝給一刀把腦袋給劈了。
要不是我手中有開山符,眼看形勢不對,不得已之下用掉了一張開山符,這才得以脫身。
要不然我昨天差點被你的假情報給害死了,這些事你不知道,你還好意思過來責怪我!”
“呼呼呼……”
儘管兩人的聲音都壓的很低,但是兩人的呼吸聲卻越來越重。
劉元思看向王紳,他雙眼一眯,淡淡道:
“我怎麼給你假情報了?
要不是你圖省事不想出手,用那一張開山符偷襲,那小子哪裡會臨陣突破?”
此話一出,王紳那抓著茶盅的手一抖。
“啪…”
茶盅掉落在地,瞬間就摔得四分五裂。
茶水四濺、把儒袍都沾滿了茶水而不自知,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劉元思,喃喃道:
“你是說那小子是被我一張開山符給炸到引靈境二層的?”
劉元思白了他一眼,這才沒好氣的道:
“是啊、就是被你一張開山符給炸到引靈境二層的。”
說到這裡,劉元思越想就越來氣,他伸手指著王紳怒罵道:
“你說你呀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什麼我都提前給你設計好了,就連在怎麼出手我也告訴你了,你隻需在他必經之路上埋伏這就行,等他經過時再出手偷襲一招致命。
要不是你自作聰明,用開山符偷襲,哪裡會出現後麵那些破事?
現在搞得那小子都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平時上下值的時候,那小子還讓我拍一拍胳膊。
自從昨天被你搞過後,那小子再也沒有讓我碰過一次胳膊,你說以後我還怎麼在他身上下追蹤粉?”
原來陸飛蓬懷疑的沒錯、劉元思無緣無故的拍他胳膊,果然暗藏貓膩。
劉元思提前就跟王紳商量好了下手的時間。
昨天在他下值的時,他拍陸飛蓬胳膊的手,其實已經沾染了一些追蹤粉末。
所以這才有了後麵王紳能夠在村外,準確無誤的找到陸飛蓬所在的位置。
雖然這一切陸飛蓬目前都還不知情,但是他也已經不再信任劉元思了,這也算是歪打正著。
“這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當王紳聽到陸飛蓬是被自己的一張開山符給炸到引靈境二層的後,他就一直在那裡失魂落魄的來來回回一直在重複著這兩句話。
見王紳這副模樣,劉元思生怕王紳露出什麼馬腳被外人看到。
因為外麵此時已經隱隱約約有孩童正向私塾走來,所以他抓起茶盅向王紳臉上潑了一杯水。
“啊…”
王紳立馬就恢複了清醒,他剛要出聲嗬斥劉元思,但見劉元思突然站起身來,朝他彬彬有禮的說道:
“王先生,茶水某也喝過了,某就先回去了,回頭有時間了咱們再聊。”
說完不帶王紳答話,劉元思轉身就朝私塾外走去,壓根就不給王紳絲毫發飆的機會。
劉元思走到私塾門口,又朝裡麵的王紳看了一眼,在心中暗罵道:
“沒用的廢物!到最後還得看老子的。”
原地隻留下了麵容深沉可怕的王紳,他眼中的怒意一直都沒有壓下去。
不過當他的目光觸及那三三兩兩的稚童,他們正愉快的朝自己這裡走來時,他那雙飽含怒意的雙眸立馬就恢複了理智。
他先是把桌子上的水收拾了一下,這才轉身回房,把自己那滿是茶水的儒袍換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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