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兩隻妖獸僅僅隻擊殺了一隻,另一隻在我趕到的時候,就已經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
話雖然是劉元思說的,但是王慶平的心情比陸飛蓬他們幾個隊長更差。
因為村裡的財政大權掌握在他手裡,巡邏隊每次出的撫恤金都是從他手中一個銅板一個銅板掏出去的。
每次從他手中掏出去的錢,都仿佛是在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一般。
尤其是這段時間巡邏隊接連出事,他隔三差五的就要向上麵寧台鄉打一份申請報告。
這次就更離譜了,他昨天整理的報告還沒發走呢,這今天的又來了。
說實話,在這樣下去,他都不知道如何向寧台鄉的大人交代了。
而且這次還是他親自出手,要是他沒有守夜,他都不敢想夜裡到底會發生什麼事。
聽完後,陳東升在一旁沉吟道:
“如此說的話,我們單單昨天一天就損失了六名隊員?
王村首、情況你也看到了,現在我們巡邏隊確實急需補充人手。
麻煩你回去後,幫我們解決一下人手的問題,這次先補充十人吧!”
聽到陳東升的話後,王慶平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這下更黑了。
好家夥,他王慶平直呼好家夥!
十個新人的買斷錢就要五十枚銀幣,再加上這幾天隊員的撫恤金。
這一下子就從他口袋裡差不多掏出去了一百多枚銀幣。
不過他也沒辦法反駁,畢竟昨夜出事時,他也親身經曆了。
這也真怪不了巡邏隊什麼,但是真要讓他一次性掏這麼多錢出來,這不比在他身上割肉還難受嗎?
王慶平看了眼陳東升,他隻是衝著陳東升點了點頭。
隨後連個招呼都沒有其餘跟幾人打,就黑著一張老臉、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幾人說話的功夫,值夜的隊員們也全都進入了村裡。
王雨石對著身後的隊員們一揮手,隨後他又對陸飛蓬道:
“陸隊長,咱們還是如昨天那般,你負責東、我負責西。”
說完後頭也不回的一步踏出了禁魔門。
“陸隊長巡邏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劉元思邊勸告邊抬手的又在陸飛蓬手臂上輕輕的拍了下,之後他這才離開。
當最後一隊隊員消失在禁魔門後,陳東升對陸飛蓬伸手示意:
“飛蓬、咱們也走吧。”
“好!”
陸飛蓬緊隨陳東升身後出了村,路上陳東升又叮囑了陸飛蓬一番,他這才與陸飛蓬分開朝涼亭那邊走去。
昨夜跑掉一隻妖獸,不知道今日會不會出現,所以這兩天他要守在外麵,隨時準備支援。
……
另一邊劉元思在下值後,他並沒有直接返回自己的家中,而是來到了一處學堂。
此時時辰還早,學堂還未有人來。
七拐八拐後,他便出現在了一處在三家村內還算不錯的院子前。
隻見他緩緩抬手對著大門輕輕的敲兩下。
很快院子裡就有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誰啊?”
“王先生是我,劉元思啊。”
很快大門就被打開了,露出一位身穿儒袍的中年男人。
隻見他樂嗬嗬的的對劉元思道:
“哦,原來是劉隊長呀,快進來說。”
這人正是這處學堂的教書先生王紳,不知道一個巡邏隊的副隊長找一個教書先生乾嘛。
兩人來到屋內,王紳關上房門,他這才低聲詢問道:
“出什麼事了?居然能讓你一大早的就來我這裡。”
劉元思仿佛對這裡十分熟悉,隻見他自顧自的坐了下來,隨後這才看向王紳道:
“巡邏隊出了個了不得的人物,是陸長興的兒子。”
王紳不以為然,隨後他也坐了下來開口道:
“哦?我倒要聽聽這麼一個破敗的小山村,能出一個多了不得人物,居然能讓你給出這麼大的誇讚。”
似是聽出了王紳口中的不屑,劉元思也不再墨跡,而是直接乾脆的說道:
“加入巡邏隊才三天,就突破到引靈境的人,你來說說到底有多天才?
反正我是找不到究竟用什麼詞來形容他到底有多出色。”
王紳還是滿不在乎的說道:
“不就是加入巡邏隊三天就突破到引靈境了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當年不也是……什麼!”
說著說著、王紳突瞪大了雙眼,站起身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劉元思。
那表情仿佛似在懷疑自己聽錯了一般,於是他連忙出聲道:“你說什麼?”
劉元思嘴角微微上揚,他早已在心裡樂開了花,說實話、他就喜歡看王紳這副沒見過世麵的土包樣子。
“我說、他加入巡邏隊隻用三天,就突破到了引靈境。
而且又加入巡邏隊的兩天,就能夠單獨對抗一隻引靈境初期頂峰的金錢豹。
且還是一隻被魔化的金錢豹,其在與金錢豹對抗時,短時間內還能不落下風,你說這人能有多天才?”
“不可能、這這、這絕對不可能!”
王紳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自始至終他都不相信居然有人能有這麼好的天賦。
哪家的天才弟子隻用短短兩三天的時間就能突破引靈境呀。
並且還能夠單獨對抗快要突破到引靈境中期的魔豹且還不落下風的。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王紳此時都懷疑可能是劉元思在與自己開玩笑了。
說完後他死死的盯著劉元思的雙眼,良久、劉元思也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裡,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噔噔噔…”
此刻王紳的身體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一般往後倒退了幾步。
渾身無力的癱坐在凳子上,雙目無神的喃喃自語道: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在這個破敗的小山村怎會出現如此逆天的天才!
彆說這個小山村了,放眼整個寧台鄉也出不了這麼逆天的天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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