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嗚咽著說道:“東升叔我…”
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哎!”
陳東升發出一聲歎息道:
“罷了罷了,一切都是命孩子,今番你能把這條命保下來也算是一件好事。”
說完陳東升看向陸飛蓬道:
“飛蓬,替我護法,我要往名山體內度入靈力護他本源!”
“東升叔你…”
李名山猛然抬頭看向陳東升,還要想說什麼就被陳東升伸手打斷了。
隻見陳東升對著陸飛蓬揮了揮手道:
“好了名山,你不要多說了,你現在體內本源流失,如果再不抓緊時間替你穩固本源的話,你這次就算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
聽到陳東升居然這般說,陸飛蓬忽猛然抬頭看向他,眼中滿是震撼。
他心中猜想陳東升跟李名山到底是什麼關係,居然能讓陳東升在村外冒著生命危險為其度靈護源。
似是知道陸飛蓬所想一般,陳東升解釋道:
“哎,我是跟名山父親一同加入巡邏隊的。
他父親與我不一樣,他是自願加入巡邏隊的。
那時候他家裡窮,他就想著來巡邏隊乾幾年掙點錢。
後來有一次我因為遇到魔物無處可逃。
是他父親在關鍵時刻拉了我一把,這才讓我躲過了致命一擊。”
聽到陳東升這麼一說,陸飛蓬算是明白了。
怪不得其中居然還有如此緣由,於是他朝陳東升點頭道:
“東升叔你就放心吧,這裡有我。”
“好!”
陳東升什麼都沒說,隻說了一個好字,可見其對陸飛蓬的信任。
陸飛蓬持刀警戒四周,而陳東升和李名山就地盤膝而坐,他的雙手緊緊的貼在李名山的背部。
一縷縷精純的靈力,從陳東升雙手渡入李名山的體內。
這縷縷精純的靈力在陳東升的刻意引導下,沿著固定的路線在李名山的周身竅穴內遊走。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陳東升這才收功。
收功時明顯可見的汗水,打濕了他的黑色製服。
“呼…”
陳東升雙手從下顎緩緩下壓,直至壓至小腹丹田處後,這才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而李名山在經過半個時辰的靈力溫養,他的氣色也以肉眼可見速度恢複過來。
雖然此刻他的麵容還有些發白,但是也不再如之前那般憔悴、蒼白的臉色可比。
陳東升站起身來對李名山說道:
“好了名山,你失血過多回去後好好的補一補就沒事了。”
說完看向陸飛蓬道:“飛蓬,這次多謝你護法了。”
陸飛蓬連忙擺手道:
“東升叔,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以後可就不再叫你東升叔,改口叫你陳隊長了啊。”
“哈哈哈…”
陳東升握拳在陸飛蓬的肩膀上“砰砰”捶了兩下打趣道:
“你小子!”
而陸飛蓬則是走到李名山的跟前,把李名山扶了起來。
李名山麵色複雜的看向陸飛蓬道:
“謝謝你飛蓬,我錯了,我應該聽你的不該亂跑。”
陸“好了名山大哥,你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以後你就回家好好生活吧。”
巡邏隊對於這種受傷致殘的隊員,一般都是讓他們退出巡邏隊。
當然了,因工受傷而退休的隊員,隻要他還活著,一輩子都可以享受巡邏隊的免稅政策。
而且不止如此,村子會依照每名隊員的傷情給發放一次性的補助,以便照顧其下半輩子的生活。
也正是這個原因,這才引來無數窮苦人家的人爭先恐後加入,
有人加入巡邏隊,是為了混口飯吃。
當然也有很多人因此過上了好日子。
可是更多人的歸宿卻是,永遠的留在了這片巡邏的崗位上。
相比之下,李名山這種情況算是非常好的結果了。
沒過多久,天色就到了將暗之際,陳東升對兩人道:
“好了,咱們也該下值了,走吧。”
陸飛蓬一把把金錢豹提了起來扛在肩膀上,三人迎著落日餘光向村子一步一步走去。
來到村外廣場的時候,許多人都看向扛著一隻金錢豹的陸飛蓬,還有少了一條胳膊的李名山。
“飛蓬!”
逗飛看到後,立馬就要朝其衝了過去。
好在被他的搭檔一把拉住了,他的搭檔示意逗飛貼上測魔符。
原來逗飛在情急之下,竟然又忘記給自己貼測魔符了。
他立即就把測魔符貼在身上,然後朝陸飛蓬快步跑去。
靠近後便看到衣衫襤褸,上麵還粘有零碎的血跡。
不過在看到陸飛蓬並沒有受傷後,他這才注意到其肩膀上扛著的金錢豹。
逗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嘶!這麼大的家夥!”
不過當他注意到房李名山那空蕩蕩的左臂時,他便目光呆滯、站在原地不敢動彈了。
好在陳東升上前把愣神的逗飛給叫醒了。
陳明也把測魔符貼在身上,快步走到李名山跟前道:
“名山兄你…”
李名山無奈搖了搖頭,苦笑道:
“明兄、一切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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