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飛,你能不能詳細地跟我講講你二哥遇見魔的經過?”
這才是陸飛蓬最關心的事情,畢竟自己以後肯定會與魔打交道的。
逗飛仔細地在腦海中回想了一下,隨後才開口道:
“飛蓬,具體的經過二哥沒有細說,他隻是跟我說,他的搭檔實力其實比他還強,隻不過因為巡邏時間太長了,又沒有遇到過危險,所以才會掉以輕心,丟掉了性命。
不過,好在那魔的實力不怎麼樣,二哥這才勉強支撐到救援人員的到來。”
果然是不能掉以輕心啊。
後來,陸飛蓬又向逗飛詢問了一些關於巡邏隊的事情,直到午時,逗飛才離去。兩人相約在巡邏隊再見。
在逗飛離去沒多久,父母和大哥他們做工回來了。
“哎呀,累死我了!”
陸飛雪一回到家,就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樣,一屁股直接坐在了陸飛蓬旁邊的凳子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仿佛空氣都變得稀薄了。
陸長興如往常一樣洗完臉後,又從院子裡抓了一隻下蛋的老母雞,對著陸飛蓬道:
“飛蓬,彆發愣了,快跟我走,陳隊長中午在家的時間有限,我們得抓緊時間。”
“哦。”
就這樣,兩人在村子裡穿過了兩條街,來到了一家院子前。
院門前,站著陸長興父子倆,隻見陸長興朝著院子裡喊道:“東升老弟,在家嗎?”
此時的陳東升剛剛從巡邏隊回來,一個三四歲的小孩正騎在他脖子上,發出“咯咯咯”的歡笑。
聽到外麵有人找,陳東升這才把兒子從脖子上放了下來朝外走去,同時開口道:
“是誰呀?”
聽到院子裡傳來了一道粗獷的聲音,知道自己沒有白來一趟,陳東升在家,陸長興麵露笑容,開口道:
“東升老弟,是我,你長興大哥。”
很快,一道身高六尺的魁梧漢子從院子裡走了出來。
陸飛蓬初見陳東升,就被他那魁梧的身軀嚇了一跳。沒想到,在這處小山村,居然有這麼高的人。按照前世的說法,足足有兩米高。
陳東升身著一身黑色勁裝,胸前印有一個大大的“巡”字,腰間係著一根黑色的布腰帶。
這是巡邏隊的製式衣袍,在村子裡很常見。
“咦,是長興大哥呀。”
陳東升見到陸長興,略感驚訝。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在陸飛蓬和他手上抓著的老母雞時,陳東升頓時明白了陸長興的來意。
“哎呀,長興大哥,你快快裡邊請!你和飛蓬大駕光臨,我歡迎還來不及呢,你怎麼還帶老母雞來呀?
這隻老母雞養起來可不容易,等回頭你還是帶回去吧。”陳東升哈哈大笑著,豪爽之氣儘顯。
在這方麵,老實木訥的陸長興顯然沒有陳東升這個巡邏隊長那樣能說會道,他隻是搖了搖頭道:
“東升老弟,隻是一隻老母雞而已,家裡還有幾隻呢,您就收下吧。”
說完之後,他又轉頭對陸飛蓬說道:“飛蓬,這是你東升叔。”
陸飛蓬麵露微笑,朝著陳東升喊了聲:“東升叔。”
“哈哈哈,飛蓬,快進來吧。”
進入大廳後,陸飛蓬對著裡麵打量起來,這紅木家具擺設不說,單單就其住的房子就比陸家的房子大上了兩倍有餘,顯然陳東升這個巡邏隊長家境頗為殷實。
很快,陳東升的妻子陳氏就從廚房端上了幾杯水過來。
陸長興則是把手中的老母雞遞給陳氏,然而,陳氏並沒有立刻接過來,而是轉頭看向陳東升。
陳東升哈哈笑道:“既然是長興大哥的一片心意,那咱就收下吧。”
聽到丈夫這麼說,陳氏才滿臉笑意地接過老母雞,說道:“如此,真是讓長興大哥破費了。”隨後,陳氏就領著小孩離開了。
待到陳氏的背影漸行漸遠,陳東升這才麵色凝重地開口道:
“長興大哥,此次你帶飛蓬的來意我也知曉,既然村子裡已經找上了你家,我也是無可奈何。
但長興大哥請你放心,飛蓬他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以後飛蓬在巡邏隊,我肯定會多加照拂的。”
陳東升說這番話時,語氣平淡如水,然而,如此粗獷魁梧的漢子說出這番話,竟然顯得如此輕車熟路。
顯然,他之前肯定沒少說過這種話,這才會讓陸飛蓬有一種被敷衍應付的感覺。
彆說陸飛蓬感覺出來了,就連一向老實木訥的陸長興也看出來了。
不過,他並未開口,反而是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銀幣,大拇指在食指與中指間輕輕一搓,那枚銀幣就像變戲法似的,瞬間變成了兩枚銀幣。
之後,陸長興將這兩枚銀幣放在兩人麵前的桌子上,還特意將它們推到陳東升的跟前。
當陸長興掏出銀幣的那一刻,陳東升的眼中就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他的眼睛像被磁石吸引住了一般,一眨也不眨地盯著陸長興手中的銀幣。
當陸長興手指搓動的那一刻,陳東升隻覺得眼前一花,那枚銀幣竟然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一分為二,變成了兩枚銀幣。
此時,他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仿佛那兩枚銀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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