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洲胸口驀然一顫,呼吸沉重,“阮顏,我沒想到他們會趁我不在動了你。”
他以為有訂婚的事便能穩住他們,至少在他趕回來之前,傅家的人也不會輕舉妄動。
她仰頭直麵他,嗓音晦澀嘶啞,“傅廷洲,我無權無勢,沒有任何背景,所有人都能欺負我,但我不可能每次都等著你來救我,甚至等著彆人來救我!如果我沒有自保的本事該有多絕望啊,沒有人能救我。”
“阮顏。”傅廷洲用力抱住她,胸口悶沉地起伏,聲腔仿佛都跟著顫抖,“這次是我的疏忽,對不起。”
阮顏陷在他懷裡,任由他抱著,無動於衷。
感覺不到她回應的溫度,傅廷洲掌心撫在她臉頰,目光定格在她臉上那條很淺的傷痕,眼裡無數情緒湧動,“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阮顏彆過臉,深呼吸,“傅先生,我還有事要忙。”
她一如既往喊他“傅先生”。但這次,卻比以往都要生疏了。
傅廷洲輪廓繃緊,僵了片刻,驀地拽著阮顏走向越野車。
阮顏奮力掙紮,捶打他,“傅廷洲,你到底要乾什麼!”
他沒理會,將她塞進車裡,隨後跟著上車,吩咐林一,“去老宅。”
她驚愕,“你要做什麼?”
他沒回答,陰影覆蓋他輪廓,辨不清他此刻的神色。
車子抵達老宅,傅廷洲下車後徑直走向客廳,傅海成與傅老剛好在客廳談話,眼看著進來的人影,傅海成正想說些什麼,話未落,被傅廷洲一拳打倒在沙發。
他力道完全沒收著,傅海成鼻血噴灑在桌麵。
林一跟阮顏在客廳外也看到這一幕,他急忙上前,“傅總。”
傅老麵色不善,重重擱下茶杯,“老三,你幾個意思?”
傅海成揉著疼得沒有知覺的鼻梁,驚愕地看向對他動了手的傅廷洲,“你他媽打我?”
傅廷洲又猛地踹他腹部踹了腳,他連人帶沙發翻滾在地,茶幾跟著被掀翻,一片狼藉。
傅老起身怒斥,“傅廷洲!”
保鏢聞聲趕來,卻並未敢靠近。
傅大夫人聽到樓下動靜跟著下樓,可看到樓下這一幕,臉色唰的蒼白,停在樓梯間沒再動。
傅廷洲慢條斯理解開西裝紐扣,“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們。”
傅老看向門外的阮顏,頃刻明白什麼,眉眼越發狠戾,“你是為了她的事?”
他扯掉領帶,“有些人聽不懂人話,不該揍嗎。”
傅海成捂著腹部,緩緩站起,“為了這麼個賤人,你他媽敢——”
傅廷洲又一腳將他踹到樓梯口,他背部直挺挺撞向樓梯,整個樓梯跟著震蕩,傅大夫人愣是嚇得不敢吱聲。
“傅廷洲,你給我住手!”傅老疾言厲色,“她沒事,你就對你二哥下這麼狠的手?”
傅廷洲走向阮顏,不等她反應過來,將她攬到傅老麵前,扼住她下巴露出臉上那條很淺的疤痕,“您管這叫沒事嗎?誰動的手?”
保鏢沒敢出聲。
傅海成被剛才那一腳踹得緩不過氣。
傅老咬牙,“她臉上的傷不是老二弄的。”
“不管是不是他,他都要承受,畢竟您是我父親,我不能動您,至於大嫂,她是女人我也不方便動手,我隻能動他。以後您再插手我的事情,後果就是他承擔,一次不夠,那就兩次,他死了也是罪有應得。”
傅廷洲口吻平靜,眼底沒有一絲動容。
而這股狠勁,連傅老都是第一次見,完全不留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