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熱搜幾乎被阮顏霸占,博物館館長親自發文慶祝遺失海外的絕跡瑰寶再以摹本的方式現世,回歸華國博物館,並且感謝了捐贈者阮顏以及摹本作者高老先生。
阮顏跟高曜正在餐廳用餐,他顯然還能回過神來,喃喃道,“我還真不知道我爺用十年畫的畫,居然是國寶。”
“這幅畫我替他老人家捐贈給博物館了,也算了卻他的心願吧。”
那天在畫館,她就沒相信南蕖說的那句替她挑畫的話,當淩小姐拿出那幅畫自稱是馬蒂斯的作品時,事實證明,那確實是誆她的。
她是不懂藝術,可不代表她真沒見過世麵。
馬蒂斯的作品她有幸跟趙海棠在美國畫展上見過,他的作品中充滿了大膽的色彩和鮮明的表達方式,以奔放和無拘無束的形象聞名,當看到那幅畫,真與假顯而易見。
從畫廊離開,她隻能找高曜幫忙,好巧不巧的是高曜的爺爺在一個月前去世,他整理遺物發現他爺爺留了一幅畫跟一份手寫的遺囑。
大概是在寫遺囑的時候突然病發,所以隻停留在將此畫捐贈幾個字,後麵斷了…
這幅《朝元仙仗圖》的摹本,雖遺憾不是真跡,但已是絕跡。
而那晚她的確沒想著公開那幅畫,是想要私自跟曲市長談的,不過這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直接就碰到博物館館長本人。
高曜歎氣感慨,也想著老爺子沒寫完的遺囑,或許也是有意將這幅畫送給博物館的意思,這也算是了他心願了。
用完午餐,她跟高曜正從餐廳離開,剛進電梯,她手機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是張圖片。
點開一看,是傅廷洲跟曲晚在他辦公室的照片,照片視角明顯是偷拍,曲晚站在他辦公桌一側,背對著門,她身體前傾,俯身的動作,像是與傅廷洲親密的接觸…
她不動聲色將手機收起,這照片發到她的手機裡,不就是想讓她看到這樣的畫麵嗎?
不管是不是想挑撥,就算他跟曲晚真的有什麼舊情,那她也得讓傅廷洲親口說…
阮顏送高曜回去後,折返去傅氏,她推開辦公室的門,傅廷洲並沒在,她目光落在沙發前玻璃桌麵上的一盒點心,還是栗子酥餅。
那盒點心包裝完好,並未拆開。
阮顏想到什麼,走到他辦公位置,拉開軟椅坐下,朝左邊格子抽屜看了看,知道隨意翻人東西不對,但她還是好奇。
她伸手拉抽屜,才發現抽屜被鎖上了。
那個木盒子裡裝的東西,還真是有夠寶貝的啊。
傅廷洲推門走了進來,她幾乎是被嚇了一跳,愣在椅子上。
他腳步明顯一頓,那張俊美既嚴肅的麵龐綻開笑來,“我的椅子坐得舒服嗎?”
阮顏也沒起身,“是挺舒服的。”
傅廷洲繞到辦公桌,停在她身側,伸手轉過椅子讓她麵對自己,身軀微微向前傾下,雙手撐在扶臂,“怎麼突然過來了?”
她看著他,“不希望我來?”
他微微眯眼,從昨晚開始,她似乎有些奇怪,“我有說過?”
“我怎麼知道,也許怕我壞了你的好事呢。”
他皺了眉,“什麼好事?”
阮顏轉頭,視線落在桌上那盒點心,揚眉,“曲小姐來過吧?”
傅廷洲明了,也笑了聲,挨近她,“是來過,怎麼,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