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顏愣住,心口像是被羽毛刮過,砰砰跳動,她舔了舔乾涸的嘴唇,“什麼最好的?”
他說,“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她嗤笑,“你又知道我想要什麼了?”
“要什麼就有什麼了。”傅廷洲指腹貼在她臉頰,那層薄繭在她細膩的肌膚上摩挲,又紮又癢的。她愣了有數秒,旋即笑出聲,“聽君一席話,還不如不聽呢。”
他隻是笑了笑,沒做任何回應。
阮顏忽然湊近,“是不是我想要什麼,你都能實現?”
他笑了聲,淡淡嗯,帶著調侃,“你想開動物園都行。”
“誰要開動物園了!”阮顏眉飛舞色,“說實話,我這輩子挺想去一個地方的。”
傅廷洲眯了眸,“哪個地方。”
“克羅地亞。”
傅廷洲眉梢輕挑,“就隻是這個?”
阮顏調笑,“你要是能在克羅地亞跟我求婚的話,興許我就答應了。”說完,她自顧自跑上樓,耳尖都是紅的。
傅廷洲目送她身影,從口袋掏出一隻有些年久且製作粗糙的蝴蝶發夾,眼底的笑意漸濃。
隔天一早,阮顏跟傅廷洲下樓用餐,孩子們昨晚睡得晚,這會兒還在睡,沒有九點估計是起不來的,劉姨給孩子們預留了早餐。
這時,林一急急忙忙地從外頭走了進來,“傅總。”
傅廷洲點頭,“怎麼?”
林一走到他身側,“剛收到黎家的消息,黎少他…出了事故。”
“嚴重嗎?”
“黎董夫婦已經趕去醫院了,醫院那邊進行了搶救,但…大概隻能是植物人狀態了。”
阮顏皺緊眉頭,並不插話,黎俊前幾天來過傅公館,然而現在才沒過幾天就出了事故…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醫院這邊,黎家夫婦得知兒子大概率不會醒來的消息後,感覺天都要塌了,畢竟他們隻有這麼一個兒子。
黎夫人哭得死去活來,暈厥了好幾次,隻有黎董一個人在撐著,鬢角一夜之間都蒼白幾許。
傅廷洲跟阮顏隨後才抵達醫院,黎夫人緩過勁來,看到他們,眼眶猩紅地朝他們衝過來,誰都攔不住。
傅廷洲將阮顏護在身後,黎夫人一下子抓住他衣襟,歇斯底裡,“要不是你們逼的…我兒子會躺在那裡麵嗎!你們還我兒子!”
護士跟黎董將她拉開,她不依不饒,整個走廊都是她的哭嚎聲。
傅廷洲抻平褶皺的西裝,“黎夫人,您的難過我能理解,不過這跟我們可沒關係,我們好意過來探望,您就這麼對待?”
黎董雖難過,但至少還有理智,他將哭得不成樣的妻子扶起,態度也冷淡,“傅總,你們回去吧,我夫人情緒不好,還望二位見諒。”
阮顏扯了扯傅廷洲衣角,也點頭。現在這個時候過來探望,的確不好,畢竟黎俊出事對他們二老來說就是一場打擊,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兩人走出醫院,傅廷洲接到了林一的電話,他在電話裡說,“傅總,我查到了,黎俊那晚是見了南蕖,他出事前的第二天租了輛車,在出郊區的國道上發生事故,而且交警從事故車輛裡找到一瓶沒喝完的洋酒,從黎俊的血液裡也檢測到酒精,所以被認定為酒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