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快餐擱在桌板,瞧她兩天不哭不鬨的,總覺得怪異,哪個女人碰到這種事不是哭鬨不止的?
“少給我廢話,你以為老子願意給你送飯?”
“大哥,我說咱們也算是朝夕相處兩天了,你把我弄到這,總該給我一個理由吧?”阮顏心平氣和,好說歹說,“這人上斷頭台,都還得知道自己犯啥事呢,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男人抽出那柄刀子,紮在桌麵,“明天你就知道了。”
“明天?”阮顏皺眉,“明天就殺了我?”
“殺不殺,那還得看老板決定呢。”男人冷笑一聲,抽出刀子把玩在手裡,“我說你們這些外地人,真是不懂規矩,我們老板的項目都敢搶。你們簡直是活膩了。”
阮顏恍然,垂下眼皮。
看來他背後的人,還真是江山集團。
“切,你們老板能有多厲害?”阮顏一副初生不怕牛犢的樣子,“我可是京城的人,我爸比你們老板厲害多了。”
男人被她這沒見過世麵的樣子給逗笑了,“嘿,你是京城的人又怎麼樣?地方的土皇帝那也是皇帝!”
他持著刀子走來,氣焰囂張,冰冷的刀背劃過她麵頰,“就你們這些城裡人,個個嬌生慣養,都不知所謂。我老板弄死過人,知道不?尤其像你這種嬌滴滴的女人,下場都特彆慘。”
阮顏故作被嚇壞的樣子,縮著脖子,“你要乾什麼…”
“這就怕了?我告訴你,也得虧你是遇到我,要是我老板的人,像你這種有姿色的早就被輪奸了。”男人越說越起勁,眼神上下打量她,“以前有個女的,來旅遊的,長得那也叫一個水靈。老板的小弟看上她了,你猜她怎麼樣了?”
“怎麼樣了?”阮顏順著他問。
“她被賣了唄,不是處女,就一百萬,還是賤賣。”男人提到錢,眼神那叫一個貪戀,“像我們這種種地出身的人,這輩子都摸不到一百萬。可隨隨便便賣一個女的就能有。尤其是東南亞那邊的老板特彆多,有姿色的女人可比男人都要值錢呢!”
阮顏垂眸,眼底掠過一絲寒意。
當今是和諧社會,但卻隻是表麵,各種陰暗角落裡依舊上演著悲劇,而人販子更是無處不在。無論是被拐到大山裡的女孩,亦或者被明碼標價的女性變成可交易“物品”被肆意販賣…
“行了,趕緊吃東西吧,你還有最後一天了。”
男人出了門,將門反鎖。
阮顏冷笑一聲,是啊,最後一天,她得保存了體力才是。
…
單位宿舍區,方宇從外頭急急忙忙跑了回來。
傅廷洲隻休息了四個鐘,偏偏睡眠也淺,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將他驚醒。
他立即起身出了門。
方宇氣喘籲籲地跑上樓,迎麵碰上傅廷洲,“傅總,這是您的外套吧。”
傅廷洲看到他手裡的外套,一把抓過,這是他給阮顏披的衣服,“在哪看到的。”
“董村十五公裡外的一個林子裡,那裡近國道,拉貨的大車比較多。”
傅廷洲握緊外套,當時外套是穿在她身上的,外套會遺落在林子裡,很有可能是她故意留下的線索。
如果對方沒有武器,傷不到阮顏,可他就是擔心對方會不會持槍。
“你去借來兩套防彈衣,我在車裡等你。”傅廷洲下了樓。
十五分鐘後,方宇開車從國道前往附近的林子。
“傅總,他們要是人多,就我們兩個恐怕也有點懸。”
傅廷洲緊緊望著窗外,不錯過任何疑似有落腳點的地方,“你綁一個女人,會需要這麼多人手嗎?”
方宇一噎,倒也是。
對他們而言,綁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根本不需要興師動眾。哪怕是一個有力氣的男人,都能做到。